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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昱‐‐」元帝形銷骨立的摸樣讓初苒從夢中駭然驚醒。
忽地坐起,錦被悄然滑下露出初苒柔美的肩與胸前豐盈的春光。玉手懊惱的拂過額上的微汗,初苒忙回頭去看枕上,元帝正睡顏酣然,初苒一眼瞥見自己腕上的被掐握出的一圈紅痕,想起方才床笫纏綿時元帝發狠霸道的摸樣,頓時紅雲滿面,唇邊浮起笑影。
細心的替他壓好被角,再凝一眼那遠山的修眉、挺峭的鼻,初苒溫暖的一笑,才輕輕起身裹緊狐裘,朝外間走去。
守夜的頤珠聽到動靜,剛睜開眼就見初苒驚惶而來。
初苒快步上前,將頤珠按回窄榻之上:「莫起來,外頭冷。」
頤珠瞥見初苒廣袖中光潔的手臂,不禁嗔怪道:「娘娘還知道冷麼,披這麼一件就跑出來了?」
初苒也不辯駁,只是坐在頤珠的窄榻邊急急俯身地輕道:「頤珠,出事了!」
「什麼事?」頤珠忙起身坐起,頓時慌亂,以為初苒知道了寧嬤嬤之事。可這事,已被元帝強行壓下,除了雪陽宮裡的人,外頭已封鎖了訊息,並無人知曉。
初苒扶額不安:「像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頤珠大驚:「娘娘怎麼知道的。」
初苒聲音低沉:「頤珠你忘了麼,我與你們是不同的,我的靈識感應比尋常人都強。這次,不知是師傅還是辰昱,抑或是‐‐是另外一個人…反正是要出事了。」
「樂侯麼?」頤珠怔怔地呆住。
「阿苒,阿苒?」元帝的聲音在內殿響起。
初苒應聲而起:「辰昱,我在這裡。」
元帝披衣出來,見她二人似是在相談的摸樣很是莫名,問道:「出了何事?」
初苒忙過去牽了元帝的手臂,仰臉看他:「沒事,就是我剛做了奇怪的夢。」
元帝眼神一緊,初苒背後的頤珠肅然看著元帝輕輕搖頭,元帝驟然放鬆,輕笑道:「哦?什麼夢,說來朕聽聽。」
牽握著初苒冰涼的手,元帝微微皺眉,長臂一圈便將初苒抱起,回了裡頭的暖閣。融融的熱度將初苒一雙大眼薰染得煙水朦朧,她環了元帝的頸項,細細的看過元帝熟悉俊朗的眉眼,青蓮色的薄唇。她不知道那夢預示著什麼,但她絕不會讓眼前這個她珍視萬分的人變成夢中的那副樣子。
專注的深凝,濃情漫溢。
元帝沉浸在初苒兩泓如夢似幻的清潭之中,早已忘了自己方才要問什麼:「苒兒,莫要勾朕。」
勉強按捺了心頭的悸動,元帝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初苒紅腫的手腕,歉疚的輕吹著:「朕方才弄痛你了對麼?」
初苒卻恍若未聞,只是緊盯著元帝微垂的眼眸:「辰昱,不論天涯何處,阿苒都會陪在你身邊,定然不會讓你再孤獨一人。」
元帝心頭震動,不期初苒會忽然這般真情表白。
「苒兒,朕此生定不負你…」元帝脫口而出,全力相擁,似要將懷中盈盈一握之人揉進自己身體裡。
初苒陡然氣悶,奮力扭動幾下才好容易掙開,跌坐枕上,大喘著嗔道:「這次真的弄痛我了。」
元帝無聲地跪坐在初苒對面,眸光幽暗。初苒正納悶,忽覺身上微涼。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狐裘大敞,裡頭空無一物。她方才匆匆起身,本就未著寸縷,現在唯一的裘衣掙開,底下可不一覽無餘。更羞人的是,晚間才與元帝一番歡愛,現在雪膚冰肌之上都還是愛痕點點,觸目驚心。
初苒忙雙手合抱,下意識地蜷縮,哪知一雙玉足早已被元帝捉住。下一刻,美好的薄唇便攜了輕盈的吻愛憐地落在瑩潔小巧的足踝上,輾轉流連,循路而上。
初苒想起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