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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苒微微一笑道:「在阿苒從前的世界裡,夫妻都如鴛鳥,只能一雙人白頭相守一生,若是當中有人背板了婚姻的盟約,或者二人不再相愛,可以正大光明的和離,而後重新選擇伴侶。我們哪裡還也有句老話,『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懿王對阿苒是活命之恩,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已育有三子,阿苒從未想過要橫亙其中壞他人姻緣。阿苒如是講,皇上可明白初苒所說的昔日情誼?」
字字清楚,元帝又怎會不懂,冰雪般的眸子漸漸有了熱度:「此話當真?」
「時過境遷,阿苒早已放下,離開昌勒城時,阿苒更是對王爺好言相勸。如今,阿苒心中只有一人,也只願與這人相守到老,再容不下其他。」初苒直望了元帝眸光清透。
手臂驟緊,初苒只覺被一股力量牽引,下一刻便跌入久違溫暖的懷中。元帝按了初苒的後腦,微涼的吻印在初苒柔唇之上,瞬間爆發的熱度消融了堅冰,元帝滿心滿腦都是初苒所說的「相守一生」。不管是玉姌還是初苒,有什麼重要;是生魂重生還是來自異世,又有什麼要緊;縱然她曾對懿王生情,那又如何;他要的只是她這顆心,只要她願一心與他相守白頭,夫復何求?
第204章風過留痕
環上元帝的腰,初苒埋首在元帝懷中悶聲道:「到現在阿苒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一定要入宮?」
「為何?」元帝心中歡喜,託了初苒羞紅的臉頰低問。
初苒微一垂眉,笑道:「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前緣,或許阿苒一直放心不下皇上,阿苒每每想起皇上在太液池畔凝望的樣子,便久久不能釋懷。」
「因為玉姌的事,荻大師愧疚了很久,並未勉強阿苒前來,是阿苒自己決定要入宮的,為這個,師傅都不肯認我了呢。」
元帝深看著初苒坦蕩晶瑩的眸,心中陰霾盡散,從前不敢觸及的灰暗角落,無法打消的揣測疑惑,今日都如灑上了陽光一般,敞亮溫暖。
「皇上,阿苒來歷離奇,荻大師是用離魂鼓震動阿苒魂魄才發現的,阿苒求大師保守秘密,所以大師才會對皇上有所隱瞞。至於師傅,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皇上莫要再責怪大師和樂侯可好?」初苒拉了元帝的手央求。
初苒一提到樂熠,元帝便不禁黯然,如今他已性命堪憂,怎還忍心怪責?至於荻叔父更不必說,齊姜國的覆滅一直讓元帝覺得對不住他老人家。
看元帝微微頷首,初苒又附在元帝耳畔輕道:「後宮之事阿苒不會再讓皇上如此勞心,那些居心叵測之人,阿苒會好好還以顏色。」
元帝見她眉宇之中又現凜然之氣,不禁輕笑:「那愛妃現在可是要隨朕回宮?」
「這個自然!」初苒負手挺胸昂然而出。
一時,宮中熱鬧沸揚。連吳壽也沒想到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日前被打入冷宮的璃妃又與皇上相攜而歸,親密更勝從前。
雪陽宮裡,寧檀抿唇不語,嫣紅的下唇上已被咬出深深的白痕。
「怎樣,這下你可信了?」惠妃宋雪芙雖滿臉是笑,卻看不出半點喜悅。
「娘娘英明。」寧檀蹲身跪下:「下一步,奴婢該怎麼做,求娘娘示下。」
「寧檀,你就是太心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且讓璃妃先得意幾日,然後再將婉采女侍寢之事抖出來。人要從高處跌下來才摔得更疼!」宋雪芙眼角微抽:「侍寢之事彤冊上記了麼?」
「記了!先是吳公公吩咐的,後來又被殷仁與小祿子抹去了。」寧檀稟道。
「哼!真的假不了。」宋雪芙冷笑:「有跡可循就足夠了。本宮倒要看看,到時候璃妃若知道自己一心維護的小丫頭卻抄了自己後路,該是什麼樣子。哈哈哈,寧檀,你說這樣是不是比殺了她還教她難受?」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