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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何出此言!」初苒頓覺隱怒:「阿苒在宮外猶豫不決,因由皆在阿苒與皇上之間,根本與王爺無關!」
「哦~那當年趙氏圈佔良田,愛妃大鬧紫宸殿,持御劍以死相諫,袒護子珩,也都是因為朕?」元帝忽然笑得暢悅:「愛妃對朕的皇弟還真是情深意重,彼時如此,今時今日依然如是!」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阿苒無言以對!」初苒覺出元帝頻頻試探,不禁心中忿然,拂袖而去。
元帝卻一把拽了初苒的手腕,朝懷中狠狠一帶,指著地上的絹帛吼道:「欲加之罪?!你敢說你夜夜在此抄經不是在思念他。」
初苒倔勁兒上來,也斷不肯服輸:「阿苒方才已說過了,阿苒確與懿王有過一段情誼,皇上可是還要阿苒再說一遍?」
「朕一心待你,你卻心存他人!」元帝眼中漸漸赤紅:「還大庭廣眾之下擁吻一處,你三貞九烈何在?!」
初苒聽見「三貞九烈」云云頓時無言,更無力交流:「是,阿苒沒有,可這已是既成的事實,皇上在此咆哮又有何益!」
元帝鬆了手,忽的背身咬牙道:「懿王蕭鳶不守本分違規逾矩,而今削去封爵,廢為庶人。」
初苒一聲冷笑:「若果真如此,阿苒便與皇上從此緣盡,不復相見。」
「你還這樣護著他!」
「是皇上非要臣妾護著懿王殿下的,不是麼?」
「你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的竟不是皇上?」
「放肆!你真當朕不敢罰你‐‐」
「聽憑皇上處罰!」
…
頤珠從始至終不曉得初苒與蕭鳶那段過往,此時在外頭直聽得心驚肉跳。
眼見局面要失控,頤珠忽覺不妙,正欲闖入,就聽元帝已呵斥道:「來人!將璃妃送入冷宮,反躬自省。」
頤珠大驚失色,推門進去撲跪在地:「皇上,娘娘大病初癒,經不得北宮清冷,求皇上寬恕了娘娘吧!娘娘什麼性子,皇上最曉得,娘娘現在不過是在說些不走心的話,鬧彆扭罷了,皇上可不能當真哪!」
元帝一臉怒容煩躁的揮袖,進來的宮人忙止步退下。
「阿苒,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懿王可是一廂情願,對你生了非分之想?」
「哼!」初苒氣極冷笑:「皇上金口玉言,豈可朝令夕改,阿苒這就去北宮好生自省。」
說罷,倔強如玉竹的身影竟揚長而去,直奔北三宮。
元帝目瞪口呆,頤珠卻素知初苒個性,當下匆匆叩頭道:「皇上,娘娘大婚時尚時處子,如今年不過十六,在懿王府時才十四,說到底就是個孩子,哪裡懂得情愛為何物,大抵是對王爺有些懵懂的感激罷了,望皇上三思,奴婢告退!」
急急地說完,頤珠便跟著追了出去。
荒蕪的北三宮佔地甚廣,廢棄無人已久。此番元帝並無明確示下,初苒卻頭也不回,直朝從前紫嫣公主住過的夾牆小院兒奔去。
第197章自掃門前雪
頤珠見了這幅光景,便知兩人的彆扭已鬧得五分當真。眼見北三宮就在前頭,頤珠忙退了手上一對鏤花赤金鐲子悄悄塞到隨行宮人的手中,託她趕緊置辦些禦寒的東西來‐‐娘娘賭氣事小,慢慢開導就是,獨身子最受不得寒。
金鐲子入手就沉甸甸的,那宮人也伶俐,方才皇上雖說要罰,可撂下的也只是半截子話,並沒說要將璃妃娘娘安置在哪裡,想來不過是隨口說說。是以,這宮人幾乎不曾猶豫,便應了下來,扭身折去凝華殿。
這廂,初苒一徑衝進北三宮的小院兒裡頭,入目滿眼都是舊物,激得初苒淚珠兒撲簌,心頭感傷,頤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