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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初苒向元帝稟明瞭想要小祿子在凝華殿當值的事。元帝聽了當然歡喜,如此便說明初苒真是打算長留宮中了。
小祿子傷勢沉重,雖有御醫悉心診治,仍然殘了四肢,身子也不大好。現下只能勉強下地,手腳皆無力自理。初苒接了他來凝華殿調養,時常讓侍人抬到內殿來,與頤珠三人一處說說舊事,居然樂也融融。心境開闊傷自然也好得更快了,小祿子在初苒的鼓勵下,終是重新找回了往日性情,當然這都是後話。
卻說,初苒讓頤珠將自己的決定告知了穆風、樂熠,他們雖覺可惜,也都理解阿苒。穆風當下便回了西什雪山,樂熠則果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向元帝自請戍守威遠關。元帝當日盛怒之下奪了樂熠衛將軍一職,如今初苒心回意轉,元帝也覺自己當日對樂毅處罰太甚,如今樂熠自請,他焉有拒絕的道理,當下賜封車騎將軍,令其前往威遠關戍守。
雷興聽了頤珠傳話更是釋然,直教初苒莫要再憂心他,他已決心追隨樂熠,誓要有一番作為,完成爹孃的遺願。
一時間,故人天各一方,初苒與頤珠心中都有些空落。
去了太后殿,初苒在靈龕前進香祈禱了一番,才略略平靜。
頤珠扶了初苒起身道:「娘娘,待過些日子皇上氣消了,仍召了穆風回來吧。沒有一個人照應娘娘,奴婢實在不放心。」
初苒輕拍了頤珠的手:「誰說本宮沒人照應,本宮的一個頤珠就可抵過三千羽林衛。」
頤珠微微一笑,知道初苒是在說那日宮門外,自己從魅鶴手中救下她的事。
初苒瞧著那對閒置一旁的雪琊如意淨瓶,不由又有些感懷,自蠱蟲事件之後,太后殿裡再也沒有奉養什麼花草了。
「讓鄭充媛再送些花兒來吧,太后生前最愛花草,咱們豈能因噎廢食,連靈前祭品都不敢擺了。」
「是,娘娘。如今這般也確實太死板了些。」頤珠低聲應道:「聽說皇上也在著手給順王殿下正名平反呢,若是鄭充媛知道了,指不定怎麼高興呢。」
初苒白了頤珠一眼:「這又關鄭充媛什麼事。」
頤珠自知失言,笑著圓道:「鄭充媛自禁足後,花也不敢養,如今能給太后育花,哪有不高興地道理。」
初苒見頤珠如今也知圓滑,不禁愣怔,頤珠肯做如此改變,不是為了她又能是為了什麼。當下,初苒拉過頤珠的手懇切道:「頤珠,本宮不該在筠兒中蠱的事情上疑你,對不起。」
頤珠一楞,復笑道:「這事撲朔迷離,怎能怪娘娘,到現在奴婢都還犯著迷糊。依娘娘您說,還真是紫嫣公主故意誘了婉采女去摸了蠱蟲不成。」
初苒點頭:「十有八九,但如今紫嫣已去,誰又能說得清呢。」
頤珠亦點頭道:「奴婢前些日子倒是試探著問過婉采女,她比奴婢更迷糊。只說有鬼與她搶宮花什麼的…」
頤珠正說著腦中靈光閃過,看了妙懿太后空蕩蕩的靈龕幽幽道:「娘娘,奴婢怕是已想明白了。」
「明白什麼?」初苒一頭霧水。
「明白當日婉采女是如何中蠱的。」頤珠身處現場,那日情景彷彿又在眼前浮現。
「就是因為宮花。」
「宮花?」
「對,那日奴婢記得婉采女頭上戴了粉紫的絨制宮花,極為精緻。定是被紫嫣公主得了去,婉采女索要,紫嫣公主不給,氣惱之下便想著讓蟲子去咬婉采女。因為‐‐奴婢方才剛剛記起來,那日奴婢進太后殿來找紫嫣公主時,看見過那夢曇花上有一團粉紫的事物,奴婢一直沒在意,現在想來那必是婉采女頭上的宮花。」
初苒睜大了眼道:「你是說,紫嫣故意將筠兒的宮花放在有蠱蟲的七夜夢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