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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朕回來。」元帝將初苒按回被中,便披衣起身而去。
初苒見他匆匆而去的摸樣,又有些好笑,又有些酸楚。
拍拍自己微燙的臉頰,初苒無聲的嘆息,元帝怕她勞心傷懷,對昨日的事隻字不提,但這並不代表她自己也記不起昨日的事。
元帝急急離去,想是為了去處置舜純與蕭蘿陽的事吧,初苒忽然心中抽痛,「寶珠…」初苒眼前忽然浮現了昨日的情形,頓時心似刀絞:「舜純!蕭蘿陽!你們的孽債裡又多了一筆,這次老天必定不會再放過你們。」
第149章魂根
舜純與蕭蘿陽昨日俱已伏法,魅鶴也被拘在牢中。
元帝匆忙而去,是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傷了初苒。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則是羽林衛正在全城搜捕舜純與蕭蘿陽的那雙兒女‐‐婉嬪舜雅筠和世子舜昊陽。如今元帝再無所忌憚,真正是掘地三尺,誓要斬草除根不可。
初苒懨懨地躺在帳中,一來身子無力,二來她實在沒有做好掀開帷帳重新面對一切準備。
頤珠忐忑的站在殿外,自昨日以來,初苒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似乎連目光都不願落在她臉上。頤珠記得自己似有多年不曾哭過了,可昨夜,當她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寶珠房中時,硬是拿帕子捂了嘴痛哭了半晚。
聽著帳內半晌沒有動靜,頤珠忍了半晌,還是過去輕輕撩了帷帳,柔聲道:「娘娘,醒了麼,該進藥了。」
初苒連中衣都已穿得整齊,此時卻背身朝裡,對頤珠的呼喚充耳不聞。
頤珠心中一沉,待要黯然離去,卻聽得初苒幽幽開了口:「你為何要帶了寶珠去!你明知道她什麼都聽你的‐‐你若是告訴她毒藥藥不死人,她就必然會把毒藥拿了來當蜜糖喝…」
初苒越說越氣,索性翻身起來,看著頤珠怒道:「本宮說過,教你凡事莫要再對本宮隱瞞,可你會武的事從前為何也從未吐露半分?這本宮也不與你計較,但昨日那樣兇險的場面,你何苦要將寶珠帶了去,若不是你硬拉了她去,何至於現在…」
初苒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頤珠俏麗的臉也如死灰一般,任初苒萬般抱怨也不吭聲。
「你走,走的遠遠地!」初苒玉手遙指殿外:「本宮再也不想看見你!」
頤珠眸光一散,像是忽然被抽走了靈魂,她木然的一福身,支楞楞地走了出去,身子僵硬的如幾塊拼湊起來的硬石。
初苒止了哭,看著頤珠背影,驟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頤珠時,她如槁木死灰一般的摸樣。
「站住!」初苒猛地心驚,喝住了頤珠,就掀了錦被,下榻朝她走去。赤著的玉足踩在冰涼的琅木上,才走出幾步初苒就眼前斑斕一片,搖搖欲墜,頤珠下意識的回身去扶,卻被初苒一把擁住。
「好頤珠,寶珠去了我心裡難受,又自責,我,我恨自己帶累了她,又沒處說去,才會埋怨你,你原諒了我吧…」初苒說得語不倫次,情急萬分。她已親眼目睹了寶珠死去,哪能再看著頤珠心死?頤珠從前吃盡了苦頭,心事重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何況昨日她冒死救了自己,自己可連句感謝的話都還不曾說呢。
頤珠匐在初苒肩上,僵冷的身子忽然就有了溫度,如果她沒聽錯,娘娘的意思竟不是嫌惡了她麼?而是因為把她當成了至親的人來宣洩,才會口不擇言的埋怨、發脾氣的麼。
其實寶珠的死,讓頤珠傷心欲絕、悔不當初。昨日,她只是想著若帶了寶珠同去,長公主必然放鬆警惕,且寶珠哭鬧可以吸引眾人的注意力,方便她出其不意的救人。可她不料寶珠雖然膽小,卻是極袒護娘娘的,娘娘遇險她居然會忘了害怕挺身而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