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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熠哪裡有心思還與穆風做口舌計較,當下道:「依你所言並非沒有道理,可本侯現在只擔心怕是暗族餘孽或是長公主將阿苒劫了去,情況便不妙了!」
「舜陽王與長公主不是都當娘娘已死了麼。」穆風皺眉:「娘娘雖未易容,但自入晟京以來都一直是做男子打扮,認識娘娘的人也並不多…理當不會吧,況且長公主不是已逃出晟京了麼?」
樂熠也是啞然。
二人左右猜測皆不是,心浮氣躁,亂了神思。無奈之下,只得分了兩路,滿晟京城裡去找。
紫宸殿
一個三十來歲的內侍正疾步朝內殿走去,這是紫宸殿新晉的常侍‐‐吳壽。也是經高福一手提拔起來,先前管著內庫。
高福經此宮變已然病卒,小祿子因舜純逼問元帝去向,被打的不成人形扔在地牢裡,若不是他年歲輕,且從小被高福當乾兒子照應,身體底子精養的好,只怕早就斷氣兒了。元帝回宮後著御醫去看過,皆說保下命是無礙的,萬幸腦子也沒傷著,好好將養或者將來還是能下地走路的。高福已死,元帝越發體恤小祿子,著一位太醫專心替他看診,務必要救過來。
如今,紫宸殿裡的事務皆由這位吳常侍打理。
只見他進了內殿,便悄悄揮手,待小太監們都出去,元帝頭也不抬,手中御筆硃批不停,問道:「有什麼發現?」
「樂侯昨夜子時出去過。天黑,暗衛不敢跟的太緊,是以跟丟了。」吳壽略一抬眼,見元帝面色無波,並未動怒,便又接著稟道:「樂侯回來時已是寅時,到卯時,有一人前來尋侯爺。此人行蹤詭異,大白天越牆而入,卻又同樂侯一道離開。」
猩紅的硃砂,被元帝重重杵下的筆洇成一團。
「那人什麼摸樣?」
「身高五尺,極瘦,臉面不曾看清,身形步法不是中原路數。」
穆風從前只是暗衛,別說見過容貌,就是知道他存在的人也沒有幾個,這位吳常侍自然也是不清楚的。
「穆風‐‐」元帝卻不用思索便能猜得出,他眸光犀利,眉宇間的冰寒已變成冷厲:「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樂熠,你已不是頭一次欺瞞朕了!」
「啪」牙質的御筆在元帝手中折斷,大殿裡一會兒冷似冰窟,一會又如火山蠢動,吳壽垂頭抱手,站在階下再不敢多言一句。
據荻泓昨日回信中所說,元帝離開三日後穆風便尋到了初苒。初苒也果真是因為身子不適昏倒,是以才杳無音訊。甦醒後,初苒混在流民之中得以回城,接著便與穆風一道返回晟京。
而自昌勒城到晟京一路,都還算平安,許多返京的人們都回京順利,況且,但凡初苒有半點意外,以穆風的功夫和謹慎絕不會不留下供他尋找的線索。可他出動那麼多暗衛到晟京外圍接應,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聯絡了這些,元帝便對樂熠起了懷疑,暗暗遣了人盯住忠義侯府。他疑心初苒的遲遲不歸,與樂熠有莫大的幹係,今晨去找樂熠的人也必是穆風無疑,難道初苒真的已經回了晟京卻不肯入宮麼?元帝眼中劃過一絲沉痛,瞬間又變成了恨意。這恨,自然是針對樂熠與穆風,他們居然敢藏了初苒?!真是該死!
元帝讓吳壽傳令下去,命暗衛盯緊了二人,無奈二人皆是功夫奇高之人,又整日在城裡亂竄,暗衛不敢跟得太緊,全憑人多拼湊了二人的行蹤,卻實在得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結論。
天色漸晚,二人越發心慌意亂,元帝的暗衛十分小心,竟不曾被發覺。
據樂熠打探的情況,元帝確如穩坐釣臺一般,態度令人生疑。而穆風更是堅定了元帝帶走初苒的想法,只是二人都摸不透,為何元帝帶走了初苒,宮裡卻又半點風聲也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