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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堅硬,初苒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心中封存已久的委屈忽然被釋放,唇角一抿,眼裡便浮起了蒙濛霧氣。蕭鳶見初苒長睫微濕,眼眶泛紅,頓時緊張。扶了她的腰肢上下檢查一番才又問道:「可是傷著了哪裡?」
初苒別了頭悶聲不語,蕭鳶略一思索,便抬手去解甲冑上的銅扣。
「你,你做什麼?」初苒拿手抵了蕭鳶心膛,結巴著趔身問道。
「怕它硌疼了你…」蕭鳶停住解釦的手,下意識地回答著。待看了初苒警覺的表情,忽然失笑道:「不然,盼兒以為本王是想做什麼。」
初苒騰地紅了臉,自知想歪,忙垂眉抬手替蕭鳶重新扣了銅紐,小聲道:「刀劍無眼,還是小心的好。」
不經意的動作徹底擊潰了蕭鳶的心防,緊緊地將初苒按進懷中,蕭鳶只覺自己低入塵埃,他根本不想再管這些日子她去了哪裡,那俊俏的公子是她什麼人,只要她能回到他身邊,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初苒下頜擱在蕭鳶肩上,眸光糾結困惑,縱是隔了厚重盔甲,她也能感受到蕭鳶堅實的心跳。她說不清自己重遇蕭鳶是怎樣的心情,愧疚麼?怨艾麼,委屈麼…所有的一切,此時都化成了初苒無聲的嘆息,消散在瑟瑟秋風中。
昌勒城,一座臨時充做行轅的大宅。
空蕩蕩的花廳裡,已梳洗乾淨的初苒獨自面對著幾碟熱騰騰的飯菜,此情此景,不禁讓她想起了在虞山別院時。不過今日蕭鳶卻沒有坐在對面,只是讓她一人安心用膳。
在這樣的時期,最簡單的食物也來之不易,初苒再沒有多想,乖乖地吃完了所有飯菜。
安靜的繡帳裡,初苒睡了很久。
忽然,火光又起,馬蹄聲促,是敵軍來了…初苒心驚,猛地睜眼跳起,重重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初苒驚魂未定,正要掙扎,蕭鳶極柔的聲音已在她耳畔響起:「盼兒莫怕,是我。」
光線幽暗,蕭鳶仍是錦帶束髮,玉色軟衫,寬厚的懷溫暖而讓人踏實,初苒辨認清楚後心頭驟然放鬆。她闔了疲憊的眼,抬手去拭額上的細汗,蕭鳶也取過錦帕細心的替她擦拭,心中震動疼惜:那些傳信的人不是都說她過得極好麼,什麼綢裙羅衣,什麼歡心開懷…可他看見的卻是‐‐她一人就吃光了整桌粗糙的飯菜,躺下就沉睡了一日一夜。這是多久不曾飽餐,有多久不曾安睡。
蕭鳶摟著初苒嬌小的身子,纖腰不盈一握,比從前她臥病時都要消瘦。最讓他心疼難受的是,即使是在夢裡,初苒也是冷汗漣漣,緊張不安。
撫上初苒尖瘦的臉頰,蕭鳶深深凝看,心裡、眼裡都只剩下與她有關的一切。
天色已近黃昏,房內還不曾掌燈。
低垂的帷帳裡,兩道身影漸漸交迭,蕭鳶溫熱的吻覆上初苒蒼白顫抖的唇,兩人似乎都跌入了一種不實的虛幻。蕭鳶直覺心中積壓已久的情愫如烈火燎原將他焚毀,可靈臺之中的一絲恐懼,卻一直提醒著他小心翼翼地試探。
輕輕的印吻‐‐這是他的盼兒,溫柔的含吮探入,蜜汁般的鮮甜令蕭鳶滿足的闔眼,蘭麝般馨香的氣息縈在鼻端,教他沉醉。終於,他的盼兒還是回來了,曾經的怨恨是多麼可笑,他竟不知自己對她早已愛之入髓。他要她!今時今日他絕不會再錯過。衣帶無聲的散開,蕭鳶靈巧的手指輕柔如羽毛,溫熱的手掌悄然撫上初苒微涼如玉的肌膚,綿綿細吻滑落到初苒柔軟的頸間。
衣衫半掩是最美的風情,但現在,蕭鳶想要的卻是全部。
第139章往事如煙
初苒單薄的羅衣在蕭鳶修長的指端散開,細緻的鎖骨下峭立青稚的玲瓏嫣紅如櫻,柔軟的腰肢盈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