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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情事上從來清寡,與王妃靜柔,雖也算得夫妻情厚。可是行房之時,皆是循祖制,由姑姑和司寢侍女服侍在側,禮成後,各自歇息。而那些美人侍姬,不過是他逃避靜柔時的藉口。向來行之勉強,非心之所欲。
如今得以與初苒親近,他才知曉這當中還有這般樂趣。今日尚只是淺嘗而已,他日若到得償所愛時,還不知是怎樣的纏綿繾綣,相濡以沫…
蕭鳶已走了多時了,初苒仍在房中睜著一雙大眼,不可置信。自己這究竟是在做什麼?
當初她一走了之時,還以為自己對蕭鳶之情,也不過爾爾。現在能以笑顏待他,也只是為了令他放鬆警惕。況且,蕭鳶到底救她兩次,就算不能投桃報李,也不好一味對他橫眉冷眼的。
可今日這是什麼情況?如今這般下去,卻該如何收場,初苒一夜輾轉不眠。
第016章勸誡
次日晚間,蕭鳶再來時,小桃說姑娘已經歇下了。
蕭鳶卻徑直走進內室,撩開帷帳,躺在初苒身側。小桃又驚又羞地退出去,守在門外。初苒更是緊張的身子僵直,雙眼緊闔,長睫甫動。
蕭鳶失笑,拉過初苒微汗的手,柔聲說道:「本王過來,是知道你心中有結,來與你說說話,你且寬懷些。姜太醫走時多番囑咐,你這病須得放開心境,少思少憂才好得快。」
見初苒果真放鬆了些,蕭鳶才又嘆道:「從前本王並非有心欺你,今日本王都盡數告訴了你,莫要再介懷了,可好?」
初苒微微睜開眼睛,蕭鳶翻身望著帳頂,低低地講了許久。從景帝講到懿德皇后,從先皇后說到現在的元帝蕭辰昱。
起先,初苒還只是側耳聆聽,待蕭鳶講到元帝時,初苒不由轉過身來,凝看著他。她今日才知道二人為何如此相像,原來他們竟是一母所出的嫡親兄弟。
蕭鳶說起他少時父皇寵、母后慈,兄友弟恭的美好光景時,很是淡薄。但是說到懿德皇后薨世後,景帝與太子皇兄的種種怪變時,卻時時有按耐不住的憤懣。
初苒很理解蕭鳶這樣的情緒,這就好比被人打耳光。若是知道被打的原因,起碼還可以與對方理論、爭吵;又或者真是自己的錯,這打也捱得心服口服。可若是連個緣故由頭都沒有,就被一巴掌不明不白的摑在臉上,心中該是何其的憋屈難受。
蕭鳶尚在晟京時,就被先帝莫名厭棄驅逐。如今被困在建州,要想揣度些個中緣由,更是不易。縱然這十年來,他一直派暗探和心腹多方調查,但是籠罩在他心中的疑雲迷霧卻從未散去過。
年復一年的猜疑、揣度,隨著每次先皇和先皇后的生辰死忌,逐漸演變成了現在的怨懟與忿恨。初苒似乎覺得蕭鳶這種日積月累的情緒,已經逐漸使得他站到了元帝蕭辰昱的對立面。
但是初苒卻知道那個住在大晟宮裡的元帝,並不是個可恨的惡徒。她見過他,他很隱忍很溫和,那雙極好看的眼裡有著近乎麻木的苦澀,看得讓人心碎。他的病也很重,每次發作起來,彷彿隨時可以死去,可他偏偏又每次都死死地撐住。這樣的人,往往令人生出莫名的敬意,當然也包括初苒。
初苒甚至想,自己求生的勇氣,抑或就是來自於看到元帝對生命的堅持。這樣的認知讓她覺得,自己沒法不說點兒什麼。初苒支起身子,篤定地向蕭鳶說道:「王爺,在盼兒看來,先帝是真心疼愛王爺,才故意這般安排的。」
蕭鳶一愣,見她言語之中似有安慰自己的意思,不禁心中大悅。嘴上卻淡淡地問道:「何以見得。」
初苒不假思索地說道:「大晟朝有郡縣五十一個,王爺的建州獨轄十七郡。先帝賜給王爺這樣富庶博物的封地,盼兒可不覺得這像是驅逐。若說那張非召不得擅離封地的詔書,只怕也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