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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應鬧了個大紅臉，一時尷尬地不知如何自處。

這份尷尬一直持續到聶明池進到屋內。

&ldo;起來了，昨夜睡得如何?&rdo;聶明池一見面就這樣問道。

&ldo;尚好。&rdo;方應紅著臉道。

&ldo;可本王睡得並不太好，&rdo;聶明池道，&ldo;也不知是誰一直拉著本王的衣服不放。&rdo;

方應的臉更紅了，他連忙從榻上下來，向聶明池告罪道，&ldo;都是小的的錯，小的不該喝那麼多酒。&rdo;

&ldo;也罷，你只是不勝酒力，就不與你計較了。&rdo;聶明池道。

方應當即鬆了一口氣，隨即打了個噴嚏。方應往身上一看，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為何薄了許多。

&ldo;先去加衣服。&rdo;聶明池沒等的方應細思就道。

方應應了聲，這才注意聶明池今早穿了個紅色大氅，更襯得他面如冠玉，欺霜賽雪。

方應走到屏風後，加了身衣物，這才從屏風後出來。

&ldo;來伺候孤洗漱。&rdo;聶明池這才道。

方應於是伺候聶明池洗漱，之後又將聶明池的頭髮束好。

下人這時前來新增暖爐裡的炭火，同時送上早膳。

聶明池早膳還沒用完，就聽得宮內傳來一則訊息‐‐少帝昨夜在雪地裡跪了一夜。

聶明池聽了後，問向傳達命令的宮人具體實情。

&ldo;是宸太后下的旨意。&rdo;前來報信的宮人道，&ldo;昨晚陛下回去本是要給宸太后請安的，誰知宸太后避而不見，陛下於是就在雪地裡跪了一夜。&rdo;

&ldo;荒唐!天子之軀，怎可如此糟踐!&rdo;聶明池氣的直接站起身，&ldo;隨我進宮。&rdo;

方應連忙跟上聶明池的腳步，邊走心裡邊努力回想著《朝天》中的劇情，搜尋著有關宸太后的訊息。

但就如先前許多回一樣，方應並沒能回想起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第31章 長跪

一大早聽聞訊息，方應立刻跟著聶明池坐上了前往皇城的馬車。

馬車上，聶明池一直皺著眉頭，始終未曾舒展開來。

方應見他不說話，也保持著十分的安靜。馬車很快抵達了皇城。聶明池匆匆從馬車上下來，直奔鎖雲殿而去。

鎖雲殿外，伺候在少帝身邊的宮人一見得聶明池來了像見到救星一般，連忙朝他走來，&ldo;親王殿下，您可算是來了!&rdo;

&ldo;少帝呢?&rdo;聶明池步履匆匆地問道。

&ldo;還在裡面兒跪著呢!&rdo;宮人幾乎都快哭出來了。

聶明池應了聲，帶著眾人朝鎖雲殿殿門內湧去。但等到看見跪在殿門口石階上的少帝時，所有人，包括方應心頭都是一顫。

身量單薄的少年筆直地跪在積有雪的臺階上，紅袍上的五爪龍紋彰顯著他的身份。

昨夜下有雪，此刻他肩頭上也有積雪，還沒來得及被初升的日頭融化。

聶明池走到少帝身旁，見他面色煞白，連忙解下披風給少帝穿上。

少帝拒絕了，他目光朝向鎖雲殿殿內看去，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ldo;穿上吧，&rdo;聶明池再三堅持，少帝才穿上披風，但依舊跪在地面上不肯起來。

聶明池蹲身與他平視，&ldo;已經跪了一夜了，不能再繼續跪下去。朝臣們都在看著，你又是在作何?切莫再賭氣，趕緊起來!&rdo;

少帝沒有說話，聶明池感覺自己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