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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睡個好覺。現如今都說男女不論官官平等,卻總是要人多出心思考慮女官喜惡,照顧女官妥帖,生怕落下個偏頗惡名,倒是哪兒公平了?&rdo;
項勖賠了個笑臉也不多說。
這劉侍郎每每提到&ldo;女官&rdo;便像揪了他最敏感的神經,誰都知道他成日掛在嘴上嘲諷的是誰,絕對不是所有女官,只是那麼一個令他渾身不自在,甚至教整個大聿都不舒坦的女人。
劉侍郎仗著是少年皇帝身旁紅人指桑罵槐,說話沒個遮攔就算了,沒人搭腔還滔滔不絕沒完沒了。這時若是接了他的話茬,恐怕太陽西落之時都無法抽身。項勖可不願意惹這麻煩。
不過劉紹對女官的偏見並非特例,大聿女子能入仕為官說起來時間並不長,對此仍有偏見的大有人在。
自先帝於詔武元年破陳規、提女官、賜女爵之後,越來越多女性高官開府徵闢屬官,甚至坐鎮北伐大軍,屢立戰功。大聿的民間女子受此鼓舞開始讀書習字的不在少數。不止中央太學院陸續招收了不少女學生,連鄉間各大書堂都漸漸能看見女性身影。她們大膽走出深閨,和男子一道讀儒家經典,議《老》《莊》、入仕途,更是在詔武二年品舉出了本朝二百年國祚中第一位上品女官。
此女官才藻艷逸滿腹韜略,一入官場便平步青雲,十二年時間已入參事院,且位列三公,至今依舊活躍於朝堂之上。她傳奇般的官途給了天下心懷社稷的女子極大的鼓動。一時間大聿翻天覆地,女子紛紛湧入各行業各階層,不再以無才為德,通文識字且明大義者才受人尊敬。
直至詔武四年,在女性一心只讀聖賢書的驅使下,大聿連續三年創下婚率新低,無數適婚男子找不到結婚物件,傳宗接代的壓力頗大。而戰事不停連年摧殘,新丁難儲的問題已經讓戶部抓破腦袋。
造成這一系列社會問題的先帝並未將其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ldo;昏君&rdo;的大帽子眼看就要扣實在先帝頭上,誰也沒想到一轉手她居然還強硬地推行了女女成婚新法。
也難怪,先帝本就是大聿開國以來唯一的女皇帝,一門心思想要拉拔女性地位也合情合理。在她的大力推行之下,朝堂上女官越來越多,她的勢力也愈發壯大,經年累月之後才有了今日女官幾乎能與男官平起平坐的格局。
至於為何要加上&ldo;幾乎&rdo;二字,正是因為有劉紹這波舊年觀念保守的老人存在,他們的思維觀念依舊保留在神初年間‐‐先帝登基之前男尊女卑的時代。當然,除此之外,暗中亦有利益驅使。
可甭管他是否看得慣當今朝堂局面,大聿律法在這兒擺著,他也只能過過嘴癮。
事實上,今年的上品高官中最受矚目的著作郎便又是一位巾幗豪傑。
只是新任著作郎姚懋臨實在不覺得自個兒算位豪傑。
大聿舉官首先看家世背景,出生自高門貴族的子弟輕易就能被品為上品高官,享受高官厚祿,仕途平順。若是寒門出身,即便才華橫溢也只能從低等官員做起,一生難有高升的機會。
姚懋臨便是沾了她本家南崖姚氏這高門大戶的光。
再者,大聿實在不缺巾幗豪傑。就她能數出來的豪傑各個文章錦繡還勇冠三軍,她自愧不如。更何況眼前就有件特別難堪的事兒堵著她的豪傑路‐‐她不會駕馬。
自幼閨房學堂兩處奔波,聖賢書倒是熟稔於心,清談之上也能大殺四方,偏偏落下一身嬌氣病。
每兩年一次的銓選之後,新官都需自駕鳳輦面見天子,車上裝滿典籍以示學富五車而甘為人臣,誓為天子與大聿效忠。出太極殿後還要在京城中招搖過市再赴桂蘭宴。這一系列行程乃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誰也沒膽子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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