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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醫心虛地跟在他身後,看他忙碌低聲說道,「王爺如今身受重傷,這般激一下更好,還能把他體內的陳年舊傷一併治了。」
劉太醫懶得理他,快速找齊藥材就開始研磨,還不忘又列了張單子給葉白,低聲吩咐他去對面宅子取藥材,「旁人無所謂,我已經安頓過,但你千萬避著王妃。」
葉白點頭應下,疾步離開。
周太醫看他不理自己,又湊過去低語,「我這用藥法子你知道沒錯的,如今你我身在外頭,又何必束手束腳地按宮中慣例來。」
劉太醫抬頭瞪了他一眼,「你這般用藥萬一王爺扛不住呢,你我有幾個腦袋夠折騰。」
周太醫還想說什麼,卻被他不耐煩地揮手趕了出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去看好王爺。」
周太醫無奈嘆氣,轉身去了隔壁。
夕陽西下,江晚才緩緩睜眼,看著四周的陳設一時有些茫然。
墨竹見她醒來,輕笑著走了過去,「王妃,感覺如何?」
江晚無力搖頭,被她扶著坐起,卻感覺一陣暈眩,忙抓住她的手低聲說道,「頭暈。」
話音未落又倒吸一口涼氣,忙看向傳來疼痛的指尖,卻見被紗布包的整齊,不由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墨竹看了看她指尖沒滲出血才鬆了口氣,「王妃先前把指甲崩了。」
江晚這才想起孩子已經落地,難怪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掀起被子看了眼小腹,有些不忍直視地蓋了回去,「真難看。」
墨竹給她身後墊了幾個墊子,輕笑著說道,「婦人生產之後都是這樣,容嬤嬤配了些藥,您睡著奴婢已經給您抹過了,先用些吃食,奴婢再給您抹一次。」
江晚微微頷首,輕聲問道,「孩子呢?」
墨竹輕笑,「容嬤嬤在外頭照應著,怕擾了您休息。」
說著端來溫度正好的鹹粥小口餵她,「您先吃點墊墊肚子,奴婢一會兒去叫容嬤嬤進來。」
江晚簡單吃了幾口就接過自己吃了起來,「去叫容嬤嬤吧,把孩子抱來。」
墨竹應下,不多時就帶人走了回來,江晚正好吃完,便把碗勺放下去接孩子。
孩子很小,又紅又皺地閉眼睡著,江晚眉眼溫和地摸了摸他細嫩的臉蛋,心中暗暗說道,真醜。
頓了頓,抬眼看向二人,「王爺可有訊息傳回?」
墨竹面不改色地說道,「還沒訊息,許是快了。」
江晚輕嘆,吩咐她去取來紙筆,「我給孩子畫幅畫,你派人給王爺送去。」
墨竹笑著應下,轉身出門。
江晚垂目又盯著孩子看了陣,突然覺得胸部有些不適,抬手輕觸,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容嬤嬤。」
容嬤嬤見狀,輕聲問道,「王妃可是打算自己餵孩子?」
江晚猶豫地看了眼孩子,思索許久才說道,「自己餵吧。」
容嬤嬤便笑著讓她脫去中衣,看她害羞不由輕笑,「王妃不必在意,很快就好。」
江晚紅著臉讓她放下床幔,才慢吞吞地褪去中衣,側頭閤眼,咬緊牙關做好劇痛的準備,不想溫熱掌心輕柔地覆蓋揉搓一陣,就覺得有什麼東西鬆懈開來,便聽容嬤嬤含著笑意的聲音說好了。
江晚神情微愣,下意識地攏起衣裳,語帶疑惑,「這就成了?」
容嬤嬤笑眯眯的,「婆子我就這些手段,若這點小事都讓王妃受痛,豈不砸了名頭。」
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精緻的圓盒,「幼兒不懂力道,難免傷了母體,王妃夜裡把這藥膏用在那處,可保無恙。」
江晚面上更紅,接過收起,「多謝容嬤嬤了。」
容嬤嬤輕笑著說不妨事,宮裡人都說端王妃是個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