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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漸漸更熱了,江晚每每想出去,看一眼外頭被曬得泛著金光的地面就失了心思,輕嘆著窩回房間輕搖團扇,還不忘吩咐墨竹多加兩塊冰來。
轉眼已是六月下旬。
江晚開啟窗看向無雲的藍天,察覺熱浪撲面,深吸口氣關上窗側目問道,「有多久沒下雨了?」
趙知行正在看葉白來信,還不時在紙上記錄著什麼,聞言頭也不抬地說道,「兩月又十日。」
江晚眉頭輕擰,憂慮地坐到榻上,「這麼久了。」
趙知行輕聲打斷她的思緒,「各地已經有所動作,別擔心。」
江晚點頭應下,有些可惜地說道,「若北地水利修成就好了。」
趙知行輕笑,「十年前父皇也不一定顧得上修,如今無內憂無外患,已是最好的時機。」
江晚一想也是,輕嘆一聲不再多想。
又見他翻看到最後一頁,主動上前去幫他研墨。
趙知行唇角隱晦輕揚,放下手中的信開始書寫。
只是字跡龍飛鳳舞,看得江晚不由頭疼,小聲嘟囔,「你倒是寫好看些,這般去信葉統領能看明白嗎?」
趙知行手下不停,漫不經心地輕笑著說道,「葉白能看懂。」
不多時就寫滿一頁,換了張紙繼續寫。
突然想到什麼,唇角揚的更高,「父皇私下的那手字才叫難看,還專門寫給曹大將軍看,可惜這麼多年也沒看明白,也就曹大將軍脾性好,又君臣有別,不過我估摸著,私下指不定如何腹誹呢。」
江晚看他又在敗壞元景帝的名聲,握著團扇在他頭頂輕拍,「我看是你在腹誹,自己寫的難看還攀扯父皇,父皇的字跡我又不是沒看過。」
趙知行被她拍的一愣,旋即輕笑著說道,「都說了是給曹大將軍看的,若非有次急召我入宮,我也不知父皇的字能那般難看。」
看江晚滿臉不信,輕咳一聲不再多說,「日後有機會給你看看,父皇的字比我的難看多了。」
不多時就封好信封,喊來王全吩咐他給葉白送去,收拾了書桌正要摟著江晚回榻上小憩,就見王全拿著信走了進來。
「王爺。」
趙知行掃了一眼他手上的信,疑惑問道,「怎麼還沒發出去?」
王全笑眯眯地把信遞了過來,「這是皇上給您的,您寫給葉統領的已經發出去了。」
趙知行好奇地拆開信件,還沒來得及看,就聽王全又接著說道,「皇上派了幾個穩婆來,如今在外頭侯著呢。」
他神情微愣,這才想到自己忘了什麼,側目一看,江晚也面露恍然,輕咳一聲吩咐王全帶人進來見見。
自己則噙著笑看起信件,這次的信不算長,卻洋洋灑灑寫滿了元景帝的自誇。
大約就是你二人到底年輕,只會要太醫,不會要穩婆,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提前給他們送來幾個。
沒怎麼明說,字裡行間卻滿是嘚瑟。
趙知行笑著收起,就見王全已經帶人進來。
為首的是個面容和善的中年婦人,看她行禮的動作,想來是宮中老人,仔細一問,才知瑞王、靖王家中的幾個孩子都是她帶人接生的。
江晚輕笑著頷首,「屆時就多仰仗容嬤嬤了。」
話音落下,面上卻不甚自在,顯然是想到了前世那位火遍大江南北的容嬤嬤。
眾人自然不知她的想法,容嬤嬤也只以為她是擔心,輕笑著安撫道,「王妃不必多慮,您身子骨不算弱,定然會母子平安。」
江晚尷尬一笑,收起紛飛的思緒,再次頷首行禮,「仰仗諸位了。」
幾人連聲說不敢,如此客套一番,趙知行便讓王全帶人去歇息。
等人離開,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