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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心尖子上面懸著一把鋒利的刀,你不動它也不動和你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這樣子的場景讓汪藍就像是被扔進了無盡的恐怖漩渦之中,“不是的,彤彤,我沒有生氣,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是你做的不對,你為什麼傷害這個姐姐?”儘管汪藍害怕的要命,猶豫良久她還是往前走了一步,她伸手將彤彤拉了起來,抱在懷裡,她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小女孩子太過於的詭異,她別過頭去,從心底裡都不敢相信彤彤是個正常的孩子,她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想要平穩一下自己跳的就像是夏季雨點一樣激烈的心跳,可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除非風雨停下來,否則怎麼可能安撫的了自己的內心呢?
佛祖割肉喂鷹,汪藍心裡想著我應該做一個慈悲心的人,包容這些不能夠解脫的苦難靈魂。可是即使是這樣子的想著,她還是害怕,汪藍抱著彤彤就想到了農夫與蛇的故事,寒冷的冬天,回家的農夫在草叢邊發現了一條凍僵的蛇,他憐憫這條可憐的蛇,所以好心的用自己胸膛的溫暖去捂熱它,可是蛇在活過來之後,卻一口咬住農夫的胸口,將善良的農夫給咬死了。汪藍想大概自己就是那個悲劇的農夫了吧。可是卻又希望著自己才不是那個農夫。
先前汪藍在門外面看到的只不過是衣櫃下面的兩條腿而已,此刻汪藍才看到這雙腿早就被截斷了,雪白的腿根膚色均勻,撇開斷裂處不均勻的傷口和血跡,這腿就像是兩根潔白的藕一般,那稍稍乾涸的血跡就像是褐色的淤泥一般,詭異的是它還端端的套在白色的平底鞋裡,保持著一前一後的姿勢,而田甜的脖子上面纏著一根細細的手術線,她就那樣子被吊死在衣櫃裡面的橫槓上面,腦袋偏倒以一個詭異的姿勢睜著眼睛看著汪藍和彤彤。本來應該充滿恐懼的一張臉,可是她卻在笑,露出暗紅色的牙床,斜長的眼角和嘴巴彎展的弧度讓一張清純的臉上寫滿了幸福。彷彿沉浸在什麼美好的回憶裡。或許是傷害來的太過的迅速,讓她還沒來得及尖叫和感受痛苦,就將最後的一個微笑變成了永恆,她就那樣子保持著詭異的姿勢,就像是飄在半空裡的鬼魅一般,她掛的那麼高,汪藍看著彤彤手上墨汁一般粗黑的頭髮,就讓汪藍的脊背都酥麻的可怕,那身潔白無塵的護士服裝還穿在身上,不過卻染上了鮮血。渾身上下就像是披了一件紅色的嫁衣一般。
懷抱中的孩子倔強的拱了拱,探出個腦袋來,“媽媽,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她說的認真,不信你問灰灰就是了。說著彤彤將她手上的泰迪熊拿給我看到。
不知道為什麼,汪藍覺得這個泰迪熊看起來很不一樣,細細的一看才發現這個泰迪熊的眼睛很黑,不是那種巨大的立體型的膠團,而是兩顆黑色的大紐扣。這紐扣的顏色很黑,而且上面有很亮的光澤,就像是剛剛才刷了一層漆在上面一般,它有種讓人著迷的魔力,可是突然的泰迪熊的腦袋竟然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發出“咯咯~咯咯~”的聲音來。嚇得汪藍一把就將泰迪熊塞回了彤彤的懷中。那一刻汪藍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彷彿是跳到了喉嚨口的,腦子裡有個聲音一下子就炸開來,嗡嗡的讓她除了自己無限放大的心跳聲之外,就聽不見其他的了。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就立起,她就像是隻受驚的貓咪一般。
“媽媽,媽媽,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也不相信灰灰的話?”彤彤的小手伸出來,抓著汪藍的脖子使勁的揉搡著。
“唔~放開。”汪藍艱難的喊道,此刻她預計的到自己的臉肯定漲紅的比豬肝還要難看,彤彤的手勁為什麼就這麼大?
“你就是不相信我!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彤彤原本乖巧的臉龐竟然扭曲了起來,就像是一張平滑的人臉肖像被人用力的揉皺了一般,那五官都被扭曲然後擠在一起,帶著肆意的快感。小小的個子裡就像是裝著原子彈一般巨大的力量,只要觸動就會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