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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

阿爾伯特把喬轉過來面對自己，幫他調整好領帶。他舔了舔雙掌，抹平喬的頭髮，一臉淒涼。&ldo;我從沒想過長大後要為了維持利潤而殺人，但我就是變成了這樣。我從沒有一夜睡得好‐‐他媽的就是一次都沒有，喬。我每天起床都很害怕，晚上睡覺時也怕。&rdo;他拉好喬的領子，&ldo;你呢?&rdo;

&ldo;什麼?&rdo;

&ldo;想過要走別的路嗎?&rdo;

&ldo;沒有。&rdo;

阿爾伯特撿起喬肩膀上的什麼東西，用手指彈掉了。&ldo;之前我告訴她，如果她把你交給我們，我不會殺你。其他人都不相信你會笨到今天晚上跑來，我反正就賭賭看。所以她答應帶你來找我，是為了救你。或者她是這麼以為的。但你知我知，我得殺了你，不是嗎，喬?&rdo;他看著喬，泛淚的雙眼哀傷至極，&ldo;不是嗎?&rdo;

喬點點頭。

阿爾伯特也點頭，湊過來在喬耳邊低聲說：&ldo;然後我也得殺了她。&rdo;

&ldo;什麼?&rdo;

&ldo;因為我也愛她。&rdo;阿爾伯特雙眉揚起又垂下，&ldo;而且因為，你居然知道在那天早上去搶我的撲克場子，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給你通風報信。&rdo;

&ldo;慢著，&rdo;喬說，&ldo;聽我說，她絕對沒跟我通風報信。&rdo;

&ldo;你當然會這麼說，&rdo;阿爾伯特整理好他的領子，撫平他的襯衫，&ldo;你就這麼想吧，如果你們兩個是真愛，那麼今晚你們就會在天堂相會了。&rdo;

他朝喬的肚子猛擊一拳，力道往上直躥腹腔神經叢。喬痛得彎下腰，再次無法呼吸。他扭著手腕的繩索，想用頭去撞阿爾伯特，但阿爾伯特只是扇開他的臉，開啟了通往巷子的門。

他抓住喬的頭髮，把他的身子往上拉直。喬看到了等著他的那輛車，後車廂門開著，朱利安&iddot;彭斯站在門邊。盧米斯從巷子對面走過來，抓住喬的手肘，兩人一起拖著他出了飯店送貨門。現在喬能聞到後座腳踏板的氣味，一股油膩地毯和塵土混合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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