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繭，細瘦的手指硬得像象牙。

&ldo;現在嗎?&rdo;他問她。

&ldo;最好是現在。&rdo;她說。

他左手抓住她手腕，右手緊扣住她的肩膀，然後指甲沿著她的手臂往下劃。劃到手肘後，他鬆開手指，吸了口氣，他覺得腦袋像是塞滿了潮濕的報紙。

她用力抽回手，看著手臂上的抓傷。&ldo;你得弄得逼真一點。&rdo;

&ldo;看起來很逼真啊。&rdo;

她指著自己的二頭肌。&ldo;這些刮傷都是粉紅色的，而且只刮到手肘就沒了。你得抓流血才行，傻孩子，而且要一路刮到我的手腕。你還記得嗎?&rdo;

&ldo;我當然記得，&rdo;喬說，&ldo;那是我計劃的。&rdo;

&ldo;那就好好做。&rdo;她朝他伸出手臂，&ldo;用力颳得深一點。&rdo;

喬不確定，但他覺得自己聽到了卡車後頭傳來的笑聲。這回他用力抓住她的二頭肌，指甲用力摳進剛剛劃過的痕跡裡。格蕾西拉不像她講話時那麼勇敢。她的雙眼在眼眶裡滾動，肌肉顫抖著。

&ldo;狗屎。對不起了。&rdo;

&ldo;快點兒，快點兒。&rdo;

她雙眼盯著他，他的手沿著她手臂內側往下刮，劃出了一道道血痕。刮過手肘時，她咬著牙嘶嘶吸氣，轉動手臂，讓他的指甲繼續劃過前臂，劃到手腕上。

他鬆開她的手，她立刻舉手給了他一巴掌。

&ldo;天，&rdo;他說，&ldo;又不是我喜歡這麼做的。&rdo;

&ldo;那是你說的。&rdo;她又給了他一巴掌，這回扇過了他的下巴下方和脖子上端。

&ldo;嘿!我滿臉都是被你打得紅腫的痕跡，可就通不過警衛室那一關了。&rdo;

&ldo;那你就阻止我啊。&rdo;她說，又伸手朝他打。

他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這一掌，因為她已經事先警告了。然後他做了雙方之前講好的事情‐‐當然說的比做的容易，還非得她兩掌打得他火冒上來，他反手給了她一耳光，手背上的指節狠狠擊中她的臉。她被打得上半身往旁邊一偏，頭髮蓋住了臉，她停止了動作，呼吸沉重。等到她又轉正身子，臉已經轉為紅色，右眼周圍的面板抽動著。她朝路邊的一叢矮棕櫚吐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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