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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黃沙的漠北,鳥是很危險的,尤其是飛得高看的遠的隼,它即是頂級獵食者,也是沙漠的監視者。大承國視隼為吉祥物,不少百姓都掌握了馴養隼的辦法。
林月知潛伏漠北沒少同鳥鬥智鬥勇,還差點被啄瞎眼睛,看到那隻獵隼就下意識的皺起眉,眼皮一跳,眼裡露出嫌惡。
「討厭。」她嘀咕了句。
叱羅嬋要來洛陽,有人引著他們來洛陽,大承國的使臣同一時間進京。
太巧了。
季無鳴拉了拉兜帽,深深看了眼遠走的駱駝。
待使臣入了驛站,城門重新恢復通行,沒一會就輪到了季無鳴一行人。
「洛陽城內不準縱馬!」城門守衛看了眼他們騎馬的四人,沉聲喝道。
「走吧。」季無鳴率先翻身下馬,鵝黃的兜帽翻落,長發如瀑簡單的攏在一起束好,露出那張被絨毛擁護的臉,蛾眉桃花眼,驚鴻一瞥足以讓人不由自主的側目。
季無鳴很快就把兜帽戴了回去。
裹著黑色大氅的少年緊隨其後,十分自然的將他的韁繩牽到了自己手裡,季無鳴已經習慣了,半點也沒覺得不對。
燕驚雨抿了抿唇,面無表情下卻有點得逞的滿足。
林月知恰巧看到這個細節,想起燕驚雨得了一袋包子就暗戳戳炫耀了幾天,免不得就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了句「小屁孩」。
莫古通戀戀不捨的摸了摸身下大馬的脖子,唉聲嘆氣的道,「皇城腳下,就是管的嚴啊。」
「你個一窮二白的禿頭和尚,能來就知足吧。」李陽啐他,趕馬上前。
一行人就這麼進了城。
……
高束馬尾的少年一身大紅的衣裳,臭著臉一瘸一拐的跨過門檻往外走,身後還跟這個戴了半邊雕花面具,腰間別著一把木劍的奇怪男人。
鎮遠鏢局坐落北邊,半條街上都是自家的商鋪,不少因傷病退下的鏢師們都被安排在鋪子裡做事。少年打此一過,招呼不斷。
「喲,少主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竟不知道,這一瘸一拐的,是又被當家的罰了?」
「怪不得昨兒個當家的神色匆匆,連點的面都沒吃完就回去了,我還道是我手藝問題呢。」
「少主第一次領人走鏢吧?感覺如何?」
「……」
少年聽著他們的問話,想到落在屁股上的板子,臉色更臭了,氣哼哼的道,「明明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就等著看我笑話呢吧!」
鏢局內哪裡有瞞得住的訊息。
眾人發出善意的笑聲,隨後又勸慰少年,「少主少年意氣是好事,但走鏢一事是將所有鏢師性命都拴在褲腰帶上,無論何時何地都得三思再三思,切記行差踏錯。當家的對少主有期望,才這般嚴格,少主莫怪當家罰的重。」
誰人都知道鎮遠鏢局當家無妻無兒女,將兄嫂之子帶到身邊教養,雖說情同父子但到底非親生,被責罵一番,難免心有不平。這些同少年說話的,基本都是跟著當家一步一腳印幹到今天的老鏢師,看著少年長大,不願看到叔侄兩因為點小事就生了嫌隙。
少年神情有些彆扭,撓了撓脖子才悶聲回道,「我曉得的。」
這高馬尾少年,正是從淮陽城回來後被顧蓮書家法伺候的顧從。
當日林月知他們出城去楊家村之時,顧從本也想跟去,卻接到顧蓮書三道家書急召回京,不然他插手淮陽案件。顧從憤憤不平,將人手都留在淮陽,只帶了時不遇回來,結果還沒來得及詰問,反被顧蓮書先聲奪人問起了走鏢抄近道差點被山匪劫道一事。
終究也是他大意,本以為沒有南宮晟,事情就不會敗露,卻沒想顧蓮書是鎮遠鏢局的當家,內外都是他的人,哪有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