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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驚雨默然,垂眸違心的附和,「大哥也變了許多。」
兄弟相見的劇情,愣是被兩人不尷不尬的對話,弄得像是遠親投奔。
小春看看這個,又扭頭看看那個,湊到季無鳴耳邊,一語道破真相,「姐姐,他們明明都不認識,為什麼要裝作很熟的樣子啊?」
在場的除了老頭都是江湖榜上有名的高手,便是再小的悄悄話也躲不過耳朵。
燕歸天:「……」
燕驚雨:「……」
季無鳴差點笑出聲來,他抬手掩住上翹的唇角,咳嗽了一聲端起茶盞沒說話。
最後是南宮晟實在看不過去,幫忙解圍說道,「燕兄,這便是令弟?果然一表人才。」
「是了,這是家弟驚雨,這是——」燕歸天介紹到第二個人就卡了,有些遲疑的看著老頭,不知該如何稱呼。
老頭背著手一瘸一拐的從樓梯上下來,嘻嘻笑著,臉上的疤痕猙獰可怖,讓人看著陡然冒出一身冷汗。
他搖頭晃腦的說:「老頭我無名無姓,也沒有名號,你若看得起便叫一聲前輩,若看不起便是叫臭要飯,那老頭我也管不著你。」
「前輩莫要說笑。」燕歸天介紹道,「這位是天機穀穀主,與我父親同輩,南宮便隨我叫前輩吧。」
南宮晟從善如流的喊了聲前輩。
老頭坐到季無鳴邊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怪笑,「小子倒是還算規矩,沒惹老頭不開心,便不罰了。」
南宮晟「哦」了一聲,饒有興趣的問,「不知前輩不開心,是要怎麼罰?」
「也無甚,老頭從谷中匆匆出來,身上只有些許銀錢和藥丸,也只能叫你嘗嘗——烈火焚心的滋味。」
老頭刻意加重「烈火焚心」四個字,話卻說的漫不經心,神色也嘻嘻哈哈的叫人當不得真。
南宮晟果然以為他是玩笑,還開啟摺扇直說「前輩風趣」。
唯有季無鳴手指一緊,暗暗咬緊後槽牙,半眯起雙眼,視線陰惻惻的。
南宮晟見他們桌坐了三人,顯然都是一起的,便好奇的又問,「不知這位姑娘是?」
季無鳴早在老頭下來時就做好了準備,他氣沉丹田,暗自運氣,打算一旦有被識破的可能,就一掌擊殺南宮晟,再同燕家兩兄弟周旋。
一襲綠色長裙半濕長發披散的女子轉過身來,只見膚色白皙,面若敷粉,眉如遠山,眼若桃花;五官無一處不精緻,眉宇間沉著兩三分英氣。她抬眉瞥來,眼尾微紅,眼波若水,似有水波蕩漾。
真是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有春松秋菊之貌,讓人見之不忘。
燕歸天和南宮晟眼中滿是驚艷之色,顯然是沒認出來。
季無鳴心頭情緒紛雜,也不知是慶幸抑或鬱悶,只略了讓人遐想的姓,道,「阿蠻。」
「阿蠻姑娘!」南宮晟眼眸晶亮,合扇欲上前,口中道,「方才滿心思慮,竟未曾注意姑娘,晟當真該死。」
「……」季無鳴有些嫌棄的撇過眼,就瞥見了燕歸天隨手放在桌上的半塊木製面具。
面具陳舊普通,布滿細小的豁口,裂口平整是被鋒銳利器所傷。
季無鳴認出那是在無盡崖上交戰時,他硬受了燕歸天的天意劍訣,被劍氣劈裂遺落的半塊面具。
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霍然站起,將一直盯著他說話的南宮晟駭了一跳。
他一站起,挺拔的身高比盛人的容貌還叫人注意。
南宮晟江南生人,七尺有餘八尺不足,比燕歸天矮半頭,也算是個高個子,結果今日燕驚雨比他高便罷了,阿蠻這位姑娘都比他要高!不止比他高,比燕驚雨也高一些,同燕歸天伯仲之間。
雖說北方女子是比尋常高些,習武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