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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廿一哪怕再失血遲鈍,也知道自己或許會錯了意。
他試探地問趙潯:“陛下,這匕首和金碗不是給我用的?”
趙潯緩緩地側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神態比冰雪還冷,偏偏瞳孔又是熾熱的血色,直看的人心裡發毛。
他看了廿一許久,像是終於認出了他是誰,又像是認錯了人,卻還是緩緩作答道:“這是給我自己用的。召回謝燃的陣法需要主陣者的心頭血,幾日一碗,兩年為期。誰都替不了。”
廿一攥著匕首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他難以遏制地將視線落在帝王蒼白如紙的臉上。
難怪,堂堂一個皇帝,卻就像個缺魂少魄的空殼。這麼多碗心頭血,傷口來不及癒合就要再次刺破,長期失血,手腳冰冷,體力不振……逆天之法,只有傻透了的人才會嘗試。
誰都可能傻,但帝王不該傻。
他先前猜測,帝王懷念謝燃,只是鏡花水月般的顧影自憐、自我感動。
卻原來竟不是。
——怎麼能不是?
一時間,廿一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失血加上精神的雙重恍惚也讓他沒有注意趙潯,直到他被狠狠地按在矮榻上。
廿一先前便覺得,這位陛下有些不太正常,純粹精神層面的。
陛下有好的時候,言語邏輯正常,神態冷靜。
但更多是不正常的時候,比如當他笑的時候,瞳孔血紅的時候,動不動掐人脖子把人往床上榻上按的時候……
比如現在。
趙潯將他按在榻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手虛握住廿一的脖頸。
若說他沒瘋,光看他那似顛似狂的笑容便又些瘮人。
但若說他瘋了,他卻偏偏記得避開廿一手腕的傷口。
帝王維持著這個禁錮的姿勢,俯身看著身下的人。
史書和群臣相傳的那些關於他和謝燃的事,不是全部的真實,卻也不是全部的謊言。帝王心裡毫不懷疑,如果條件成熟,帝師會將刀捅進他的心口。
就像他們的第一次……帝師手中攥著匕首,刀尖向上,帝王俯身而下,髮絲垂落,繞在帝師赤裸的頸側。
他靠近謝侯一分,那刀便深入他的肺腑一寸。
謝侯那時對帝王說:“趙潯,我真後悔。”
登基後的兩年……趙潯時常將人留在寢宮。
包括謝燃死前的那一夜。
最初,也的確是政見不合,朝堂爭吵。然後……就和這幾年的無數次一樣,事情逐漸變了味兒。
他握住帝師的腕部,將人死死壓在寢宮的床榻上。深紅的公侯朝服帶翻了燭臺,茶案邊的一局棋滾落在地。
一片狼藉。
他和先前的許多次一樣,笑著問:“老師,您的刀呢?”
帝王的手按在帝師赤裸的胸口,帝師手裡攥著出鞘的匕首。
帝王的確常使帝師留宿宮中。但是,卻有兩點與大臣猜測不同。
其一,謝侯入宮,無需搜身退除利器。帝師出宮,無人可阻。
其二,謝侯在時,帝王寢宮不得入內服侍。
和先前的許多次一樣,刀尖在帝王的胸口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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