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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看起來沒什麼神氣。透著大病初癒後的疲憊感。

南泠又不說話了。

方洛張張嘴。「您這兩天過得如何？」

「要聽實話？」

「嗯？」

「不太好。」

「哦」

雄子突然有點喘不上氣。

元帥站得太近了。近得他緊張不安。

心臟跳得太快了。難受。

雄子身體微微抖動起來。不可自制地，越抖越厲害。

他懼怕元帥，到這個地步嗎？

不、不是。

根本不是懼怕。

是。

確切來說，從昨天到現在，不是兩天。

是三十三個小時。

三十三個小時。他沒見到南泠。

感覺過了很久很久。

他以為他不想。

方洛憋著氣。憋了一會兒。

然後慢慢地悄悄地吐出來。

他終於聽見南泠說：「回家。」

兩隻蟲一前一後上了車。

無比自然地坐在了一起。但又很微妙地沒有挨著。

一路無言。

快到莊園的時候。

「對不起。」南泠突然說。

聽得方洛心臟一擰。

「對不起。」南泠繼續說，「之前是我態度反覆。惹你傷心了。這兩天我想了很久。」

「我不希望你出去住，也不希望你住客房。我喜歡晚上和你睡在一張床上。這是真心話，希望你能相信。」

「如果你想有很多朋友，想出去喝酒，或者偶爾不回來。我自我調節吧。但你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不知你還願不願意餵我吃藥。」

「我其實不僅需要吃藥。也喜歡和你親吻。很喜歡。」

「我之後還可以吻你嗎？」

南泠問完問題。一動不動。

「好、好的。」方洛覺得眼睛有點癢，使勁眨了眨。回答挺快挺乾脆。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南泠身形突然往下一鬆。

原來元帥一直緊繃著身體。

車停了。

南泠扶他下去。

又伸出手。「可以嗎。」

方洛也伸過去，兩隻大手搭在了一起。

兩蟲安靜地走了一段路。回屋。

-

翌日。

方洛在熟悉的大床上睜開眼睛。

元帥就躺在身邊。

正猶豫著要不要像以前一樣叫醒，南泠自己醒了。

「我有點生病。過兩天吧。」

「哦。」

似乎察覺到雄子語氣低落，南泠想了想。上手輕捂住雄子的口鼻，湊過來輕輕吻了下額頭。

吃早餐。穿軍裝。

上車。

趕在八點之前抵達了基地入口。沒見副官的影兒，不知是不是已經進去了。

「謝謝元帥送我。」方洛說完下車。

南泠也跟著下來了。

方洛走了兩步，發現南泠還跟在後面。

「元帥？」雄子不解。

「哦。我這兩天沒什麼事情。想和你一起進行培訓，可以嗎。」

方洛：？

不對勁。

「可以。」雄子說。

不管對不對勁，昨晚的南泠真的好溫柔好可憐。他捨不得看到元帥傷心神情。

蟲臉識別成功，一起進入。

值崗的十幾名士兵看到元帥和上將一同前來，似乎並不意外，安靜地行了軍禮。

進去的時候。雄子回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