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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話,才不承認他被嚇得不輕,甚至連撼天鏡都給扔了,其實他只是佩服而已。
對,佩服,如滔滔江水般綿綿不絕的佩服。佩服寧湖衣日日跟這麼一位“鬼美人”形影不離而面不改色,佩服他忍著口水三千還能與人把臂同遊秉燭夜談尋歡*,果真是個能人所不能的勇士,讓人望塵莫及!
寧湖衣以為顧少白嚇得不敢出聲,心裡破天荒地有些愧疚,開口安慰道:“小鬼作亂而已,掀不起風浪,莫怕。”
顧少白吐血,老是這麼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真的好嗎?明明他才是先知先覺的作者。
不過既然能將雲蕊的真面目展示給他看,那他應該是在做戲了?所以大師兄和小師妹根本沒勾搭上,全是假的?顧少白恍然,覺著寧湖衣也不是那麼不可救藥。可他不和雲蕊勾搭上,劇情還怎麼走?少了雲蕊,他還有什麼理由針對男主,又該怎麼激勵男主奮起呢?
顧少白心情複雜,又喜又憂,一時無言。
而在顧少白眼中已與妖魔無異的雲蕊壓根一無所覺,看結界閉合私逃沒戲後便打消了念頭,再次把注意力放回蠱惑寧湖衣身上,纏著寧湖衣撒嬌道:“大師兄,你好壞,老早答應人家要帶人家去你的洞府玩兒,怎麼總是說話不算話呢!”
一個還沒有道侶的女修無端端纏著一個男修要去他的洞府,無異於邀請了。寧湖衣面無表情地看著雲蕊,一雙眸子彷彿洞悉一切,看得她脊背發毛,就要撐不住時忽而見他展顏一笑,點頭應道:“好。”
雲蕊聞言眼睛一亮。此廝狡猾,近他身就頗費了一番功夫,過往幾次將話往雙修上引都被他四兩撥千斤地輕易揭過,怎的這會兒又同意了?
無論如何都是好事。雲蕊暗自竊喜,還沒高興多久,又聽寧湖衣一本正經道:“只是今日還得去見師尊,明日來尋我可好?”
聽寧湖衣提起寒朔,雲蕊眼中閃過一絲懼怕,瑟縮了一下,回神驚覺寧湖衣哪裡是應允,不過仍舊在敷衍她而已!
雲蕊暗恨,不信寧湖衣真清心寡慾至此,挽著寧湖衣的手一路從他臂上拂下,末了勾了勾他的小指使了個魅術,“哼”地嬌嗔一句,跺了跺腳,扭身踏雲飛走了。
沒有飛行法器自然飛得不快,依雲蕊的修為踏雲也撐不了太久,為的就是讓寧湖衣能儘快追上來。行了半刻左右,雲蕊回頭,卻發覺身後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立在山門前的寧湖衣彈了彈衣袖,靜默良久,長長一嘆,終是忍不過,嫌惡地皺了下眉,將道袍乾脆利落地脫了脫,祭出烈火訣一把燒了。
他本以為炙鬼附身在雲睢身上,原來是在雲蕊體內,因與雲睢雙修才讓雲睢沾染上炙鬼的氣息,雖然過後被他及時察覺,奈何雲睢已深陷其中,只得假託除妖之事將雲睢遣走,望他能摒除情愛雜念,早升丹境。而為免其他弟子再受其害,只能自己出面與雲蕊周旋。
旁人為顧及己身常禍水東引,他倒好,顧念雲睢一身修為,引火燒身惹自己一身腥,好在雲睢順利離開,寒芷也被他用撼天鏡假作的夢境引走,始作俑者不在了,留那小鬼一人蹦躂,再難翻天。
諸事安排妥當,他也可稍作喘息,準備一下啟程之事了。
***
回到落池崖的洞府內,寧湖衣闔門下了禁制,盤腿坐於榻上,抬手招了招。
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木盒騰空而起,盤旋著落至寧湖衣掌中。
開啟木盒,裡面並排放著四個偶人,不過指節大小,或坐或臥,或嗔或痴,個個憨態可掬,材質非石非木,灰撲撲的,硬要說是什麼,倒有些像骨頭。
寧湖衣一手託著盒底,一手探進盒內,屈指彈出兩個,偶人落地,骨碌一聲就地一滾,化作兩小童對他伏拜作揖:“見過主人。”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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