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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薄薄的紙片得了他的氣息,倏忽膨脹起來,越變越大,待雙腳落地,又變成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彷彿為了讓顧少白明白分神與本尊同出一源,這次開口的是一直靜默的分神:“替身做得越精細,越難讓人看出端倪。我方才吹氣成人,只得了個形,修為高些的修士一眼便能看破,只能暫時掩人耳目。若取肉身的一部分,比如頭髮、血肉,越貼近本尊,則越難讓人察覺。”
分神說完頓了頓,又換本尊道:“分神會與本尊修為均分,唯一的破綻即是在此,因此常與能隱藏修為的息淚珠同用。”
寧湖衣說罷朝替身揮了揮手。替身得令,解下寧湖衣腰間的乾坤囊,尋到裡面的息淚珠交到分神手中,復又將乾坤囊替寧湖衣繫好,繼續靜候待命。
顧少白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三個人一模一樣看得眼花繚亂,根本分辨不出本尊、分神和替身有什麼區別,腦袋一團漿糊。
久不聞顧少白回應,就知道他沒搞明白,寧湖衣有點不忍直視他的遲鈍,加之還有事在身,索性放棄了,道:“算了,日後自會明白。”便收了那符紙替身,分神也自顧自地出了門,不知去了何處。
***
三日很快過去,妙心妙音將寧湖衣所需之物準備妥當,即刻便可出發。
臨行前寧湖衣獨自去見了寒朔一趟。以免顧少白窺看,寧湖衣分了點靈力給他讓他自行修煉,同時收去了撼天鏡,因此關於兩人密談了些什麼,至今不曾有人知曉。
三日後子夜,星子滿天。寧湖衣叫醒昏昏欲睡的顧少白,信步來到落池崖內的望星臺上,妙心和妙音已在高臺上候著了。
整座望星臺由白玉所砌,其上綿連遍佈著銀紋所繪的星軌圖,無一重複。望星臺正中有一高案,案中下陷形成一個不大的凹池,名曰“摘星”。池內常年有露水充盈,每逢晴好之夜,清澈的池面便將高天之上閃爍的星子倒映在內,即寓摘星之意。
妙心與妙音分立兩旁,一個手持一尊透明小瓶,一個端著一碗水,見寧湖衣來了,頷首向他示意,得了應允後,上前一步將手中器具裡的東西統統傾進凹池之中。
顧少白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到透明小瓶中的清液倒下之時,有個什麼東西閃了一下,一同掉進了水裡。
“這是做什麼?”顧少白不明所以。
寧湖衣簡短答道:“下山。”
既讓分神留下,便是打算偷溜出去,光明正大地走山門肯定不行。再說還有結界在,沒有金丹修為以上的修士灌注靈力根本無法開啟,寧湖衣本來修為就低,又被分神分去了一半,幾乎和煉氣期的顧少白無異,自然不可能用尋常的方法下山。
寧湖衣來到摘星池前,念動咒法,池中靜水霎時如沸騰般一陣翻滾,待波紋平復,水中現出一隻旋狀的鸚鵡螺,輕盈地漂浮在池面之上。
螺殼表面並非尋常的象牙白,反而華光異彩,似奼紫嫣紅又沉靜如海,說不清究竟什麼顏色,只知奪目非常。海螺不是活的,不過一個空殼,卻彷彿有靈性,無論如何飄動,螺口始終對著外面,彷彿在邀請人入內。
寧湖衣屏息往前踏步,本該無路可走,卻見他身形越變越小,很快變成拇指長的一個,從螺口處進入海螺中不見了。妙心妙音也緊隨其後,待三人均入了內,螺口閃過一陣金光,想來是下了禁制封上了,而後螺身不斷下沉,伴著咕嚕水聲消失在池底。
海螺自摘星池沉下,由於池中混有施加了互通術的夕照潭水,載著幾人的海螺眨眼間出現在了峰杵下的夕照潭內,未曾逗留許久,又“嘩啦”一聲下潛,從夕照潭底的水域行至與夕照潭相通的旻柳江,一路順流南下。
看寧湖衣施法進了海螺內,顧少白便猜到這海螺應當就是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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