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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許文軒親自將其帶來,便證明傳言為真,是以幾個姑娘收斂了許多,說話得體、行為也不出格,認真的彈奏曲子,供四人聽音休憩。
許源直言,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上船,這船還跟他以往見到的不一樣,不是編織草蓆或牛皮撐起來的烏篷。
畫舫地方寬敞漂亮,船壁上畫著一幅巨大的美人圖,懸掛的珠簾和紗簾隨風搖曳,一陣淡淡的香氣充斥著整個感官。
在安靜的曲調中,許源很快昏昏欲睡,先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馮越意眯起了眼睛,趙則年端坐著扛過了絲竹之音,姑娘們晚上還要在樓裡接客,沒多久便下船走了,除了那個叫綠蘿的。
許文軒和綠蘿相攜去了船尾,趙則年心有所感,撩起簾子去了船頭,一邊吹風一邊看人釣魚。
日漸西斜,橘黃光芒籠罩著所有的一切,船工們部分在甲板上做飯,部分來來往往的做著雜事,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忙碌。
趙則年手搭著欄杆,眺望遠方,倍感無聊。
「則年。」許源從背後走來,一聽聲音就知道剛醒:「綠蘿她們彈奏的曲子太好聽了,我居然都睡著了。」
趙則年扭頭看他一眼,繼續眺望遠方,說道:「你還真是不會說話。若真好聽,那就是激盪人心,你會打起十倍精神去聽,而不是不痛不癢的睡過去。」
許源臉一紅,不自在地轉移話題:「馮公子呢,不會走了吧?」
他剛問完,馮越意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笑著拍他的肩膀:「我在你背後呢!」
那笑容十分燦爛,趙則年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兩眼。
許源嘿嘿傻笑了兩聲,問:「馮公子,你跟我說你是到處行走江湖,走到哪裡算哪裡,可那天我請你一起吃飯,你卻神色匆忙,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馮越意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許源慌忙解釋:「馮公子,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今我與父親相認,我爹在這丹溪鎮也算有些地位,你若有什麼需要幫忙,請儘管跟我提,只要我能幫得上,就絕不推辭!」
馮越意笑笑:「我自然知曉你為人單純善良。說實話,你來丹溪鎮尋親,我到處行走也是為了尋人。」
聞言,許源立刻道:「尋什麼人,或許我可以幫著一起找。」
馮越意明顯有所顧忌,抿緊嘴唇不說話。
趙則年心想,難道是因為我在場,所以不肯說?
許源再次催問,馮越意搖搖頭,眼中有些微頹敗之色:「你尋親還容易些,至少你知道你爹姓甚名誰、住於何處,而我找的這個人,她如今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我卻是一點都不曉得。」
「啊?」許源懵了:「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怎麼找啊?」
「我有她的畫像,只要她沒有易容,見了她,我自然認得出來。」
許源皺眉:「可這天下之人千千萬萬,你要找到什麼時候呢?」
馮越意苦笑一下,說道:「我曉得這是大海撈針,只怕荒廢數年也徒勞無功,但卻還得堅持下去。」
聽了這話,許源欽佩不已:「既是如此,我衷心祝願你心想事成!」
馮越意道聲謝,許源看了看周圍,奇怪不已:「文軒呢,已經走了?」
趙則年指指後面:「怎麼可能,你是他哥哥,他怎麼會拋下你不管?興是在船尾吧,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過去。」
許源疑惑:「為什麼不要過去?」
趙則年笑而不語,馮越意似乎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望著水面不說話。
許源見他們不吭聲,不由擔心弟弟有危險,猶豫了一下,便重新走進艙內,繞過紗簾和屏風去往船尾。
把門推開的一剎那,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