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馴馬(第1/3 頁)
成璧便打簾請了沈大夫進來。沈大夫見呂玲綺躺在床上,忙低垂眼簾,俯身行禮道:“見過呂姑娘。”
呂玲綺並不隱瞞,直截了當道:“辛苦沈大夫又來跑一趟。只是我實在不放心,旁人又瞧不出什麼問題。沈大夫昔日與我治病,又是太后娘娘欽點來的,因而我只信得過沈大夫一人。”
沈大夫見狀便有些侷促不安,與呂玲綺施禮道:“呂姑娘過獎了。醫術不過爾爾,承蒙太后娘娘錯愛,因而為姑娘診治得當。不知姑娘此番叫臣前來,有何要事?”
呂玲綺便讓成璧將先前大夫開給呂玲綺的藥方遞過去給沈大夫。沈大夫見狀倒也未曾多問,只看了幾眼,便點頭將藥方重新遞還給成璧。
他頗謹慎道:“臣先前來時,聽診治的大夫說姑娘乃是著了風涼,因而發了高熱。方子方才臣仔細看過了,倒也並無不妥。不知姑娘……”
“誠然如此,只是我近來頗多犯頭疼之症。”呂玲綺頓了頓,與大夫笑道:“雖說發熱之症有些頭疼也是正常,但我總覺得不對勁。如今煩請大人再為診治。”
沈大夫見狀便上前兩步,拿了帕子覆在了呂玲綺手腕上,輕聲叫了聲“得罪”,便仔細診脈。
半晌,沈大夫又詢問了呂玲綺飲食與近來情況。
他皺眉想了片刻,方才與呂玲綺道:“姑娘所擔憂不無道理。按道理來說,若是尋常風寒並不會導致連續頭疼發熱。即使高熱嚴重,也不會昏迷不醒。姑娘確實體內仍有餘毒未消散。”
呂玲綺聽了這話心中反倒是安心下來。她知冒險行事必然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如今知道了倒也輕鬆釋然了。
“能治否?”呂玲綺道。
沈大夫猶豫片刻,似乎有些躊躇難定。呂玲綺見狀便道:“大人可直言,無妨。”
沈大夫道:“能治是能治,但是是否能治好,就不得而知了。是藥三分毒,況且是毒藥。毒藥雖然被抑制住不會致命,但畢竟有傷軀體。這是內裡的東西,並非外力所能強行扭轉。還望姑娘此後萬萬保重身體才是。”
呂玲綺心中有了數,不覺嘆了口氣,與孫英苦笑道:“罷了罷了,此事我也認了。只希望,不要白白落下這樣的病根才好。”
她對沈大夫道:“我已知曉,多謝沈大夫。”
送走了沈大夫,成璧擔憂道:“若是如此,以後姑娘豈不是時時都要受折磨了?”
“倒也沒有那般嚴重。”呂玲綺笑了笑,“眼下不是憂心此事的時候。”她與孫英對視一眼,孫英也笑了,道:“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呂玲綺在床上躺了一日,次日覺得身上好些了,成璧卻不依,非要讓呂玲綺再躺一躺。呂玲綺依著她又躺了半日,便去了校場。
她已經能極輕鬆熟稔地駕馭馬匹,馴馬師帶著呂玲綺去挑一匹能跑的更快的成馬。
馴馬師一面帶著呂玲綺走,一面對她道:“姑娘可莫要小看選馬此事。這既是主人選馬,也是馬選主人。若主人也馬性情不合,那也是不得行的。或早或晚,遲早要吃虧。”
呂玲綺聞言不由得一笑:“還有這樣的事?”
那馴馬師鄭重其事點了點頭,與呂玲綺道:“這是自然。世人皆知好馬難求,卻不知合心意的馬更是難求的很。”
馬廄極大,因著馬匹眾多,不覺便看花了眼了。
馴馬師一面走一面問呂玲綺道:“姑娘有沒有看見合心意的?”
其中有高矮胖瘦,各式各樣的馬。有的在俯身吃草料,有的則甩了甩身上的鬃毛,抬起頭來望著什麼。顏色也各自不同,從純黑,到棕紅,或者純白,各式各樣的馬。
呂玲綺看花了眼,卻不知如何下手。
她驟然瞧見了一匹棕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