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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子陽眼裡,哪怕現在寧晚晚已經變強了,卻永遠都是那個需要他們去呵護去照顧的小師妹。
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至少賀停雲,還有他不該。
晚晚曾經多麼信任他們呀。
可他們已經傷了她的心。
現在的寧晚晚,再也經受不住任何傷害。
否則,謝子陽不敢想像,他們還有何顏面敢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賀停雲雙眼通紅,吼:「你以為我想?」
可太遲了,他明白的太遲了。
當賀停雲終於記起一切的時候,晚晚已經完全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了。往日的兄妹情誼不再,再相見,只有那冰冷的長劍。
她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留給他了。
擁抱,笑容……更加成為奢望。
「我說你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見到兩人此刻失落的模樣,蘇河忍不住嘲諷。
當年賀停雲提出換血的主意時,只有蘇河反對,蘇河還當這些人當真是鐵了心;可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們竟又後悔了。
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呢?事情已經發生了十年。
對修士來說,十年其實算不上久。
但方才那問劍大會上,蘇河遙遙地看了眼現如今的寧晚晚。
她長大了。
並非說她年齡、身體上的成長,而是整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場,那種自信堅定的信念。
蘇河斷定,這小姑娘現在一定非常堅強。
當年的事,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哪怕是再遇到什麼打擊,她也一定能迅速地爬起來。
這樣的氣場絕非一朝一夕之功,一定是這十年的經歷所塑造的。
可惜的是,偏偏是人生如此重要的十年,無論是賀停雲還是謝子陽,都缺席了。所以無論他們現在怎樣懊悔,怎樣想彌補。
對寧晚晚來說,都不再重要。
賀停雲抬起眼看蘇河,那眼神茫然中又帶著一絲無助,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般,他問蘇河:「蘇河長老,你方才說要我向晚晚道歉。你說,如果我道歉了,她會原諒我嗎?」
蘇河皺起眉心,面露為難:「這……」
他想說他不是寧晚晚,他怎麼知道。
但若是換做蘇河自己,定是不原諒的。
可他不好直說,眼下的賀停雲受傷極重,就靠那些許的信念撐著。如果這個關卡他實話實說,他怕賀停雲受到打擊,可能自此一病不起。
平心而論,蘇河並不願見到這一幕。
畢竟賀停雲是他生平所見,最有才能天賦的醫修。
醫修若少了他,定然是修真界一大損失。
但蘇河忘了,謝子陽沒那麼多計較。賀停雲問完,謝子陽便苦澀地笑了:「怎麼會,大師兄你以為我沒有做過嗎?但晚晚她……」
謝子陽話沒有說完,他實在是不想回憶那一日。
他做好了一切準備補償晚晚。
可晚晚並不接受。
甚至,晚晚身旁的那個女魔修還委婉地趕他走人。
那天他在雪裡等了整整一夜。
最後是被謝家的護衛看不下去,揹回仙府的。
回到仙府後謝子陽便病了,高燒不退數天,至今還沒有完全好轉,還是聽說了寧晚晚被賀停雲所傷的訊息,這才強撐著趕了過來。
而賀停雲聽完這話。
心更冷了。
原來,連這條路都被堵死了,那他還能怎麼做?
要怎麼做,才能讓寧晚晚再回頭看他一眼。
難道要等到他死的那天嗎?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