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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了不到半小時就離開了。
“這才是正常的女孩子……”
商挽琴耳朵尖一動,看向喬逢雪:“表哥說什麼?”
喬逢雪盯著她,一臉探究,看不出她究竟是在裝模作樣,還是真的沒聽見他說的話。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兩眼閃閃發光,比窗外的陽光更耀眼。
“沒什麼。”他倏然起身,走到床邊拽窗簾,“漏光了。”
但是,窗簾明明拉得好好的。
商挽琴困惑了一小會兒,就繼續打遊戲了。說是週末,其實她每週只有一天能玩遊戲,也就幾個小時,她很珍惜。否則,爺爺奶奶再縱容她,也不會答應讓她一直玩下去——家長對電子遊戲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裡的。
一個學期過去,寒假來了。高一學生的假期還算完整,同學相互也混熟了,就開始約著出門玩。商挽琴也忍不住加入,跟同學們去打電玩、開卡丁車、看電影,她加入的羽毛球社團還約她打球,她也興致勃勃地去了。她是從小打羽毛球的,夠不上運動員水準,但也很不錯。
七七對遊戲不感興趣,但對所有遊戲外的活動都感興趣。兩個人每天黏在一起,三天兩頭往外跑。
喬逢雪從不過問。他還是老樣子,在人前帶笑,人後冷淡,很少主動和商挽琴說話。只有一次,商挽琴揹著球拍出門打球,在小區裡遇見喬逢雪,她照舊高高興興和他打招呼,他也照舊一聲不吭,兩手踹在兜裡,頭上的藍芽耳機襯得他臉很小。
快要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卻忽然叫她:“商挽琴。”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全名。按理來說,叫小名更加親切,而且喬逢雪一直叫她小名,但那一瞬間,聽見自己的姓名完整地出現在他口中,商挽琴卻猛然有種心悸般的感受:心臟收緊,產生接近心痛的錯覺。
那感覺只有一瞬,她來不及細想,就被時間和風帶走思緒。她只看見身邊少年低下頭,略長的劉海遮住眼睛,卻遮不住他眼裡清寒的光。
“商挽琴,逃生你還沒通關。”他說。
商挽琴愣愣的,忙著想他為什麼連名帶姓地叫她,沒顧上回答。
喬逢雪皺了皺眉,語氣依舊清淡,卻又像微妙地加重:“你不玩了嗎?零紅蝶之後還有逃生,我們說好要嘗試。”
“……想玩的。”商挽琴說出這個回答,卻猶豫了一下。其實,最近她對恐怖遊戲有點膩了,但對羽毛球的興趣卻高漲。
他肯定聽出了她的言不由衷,眉毛皺起來,嘴角也輕微往下一撇。他扭過頭,再也不說話,加快步伐走了。
商挽琴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奇怪的心悸,卻又感到整個人飄飄忽忽,好像能隨著風飛起。她不由自主看向他的背影,腦子一抽,提高聲音喊:“表哥,我們一起去打羽毛球吧!”
只是心血來潮、臨時起意,她卻忽然心熱起來,好像真的想了很久。她已經露出笑容,雀躍道:“我技術還不錯,可以教你!我們一起……”
“音音。”
他回過頭,竟是一臉微笑。他看著她,溫柔又口齒清晰地說:
“——你真的很討厭。”
她怔在原地。那股心痛的感覺再次來襲,卻有了變化,變得沉重,拉著她的心往下墜,悶得不得了。生平第一次,她知道了什麼叫不知所措。
“表……”
他沒再回頭。就像被什麼髒東西追著一樣,他飛快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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