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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的圖形,並相互印證,同時我們還必須回憶當時在巖洞中的情形,估計大概的距離,以計算我們必須保持的速率的下限。
飢餓與疲勞此時被拋在了腦後。
梁應物也開始了他近二十小時不眠不休的工作,其間他還需要不斷抽出時間來應付來訪者,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關注「母體」的最新動向——哈佛與斯坦福雙博士的天才在這一時刻盡現無遺,所有與他有關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營地中的科學家仍在不斷努力,試圖從史前文明所遺留下的飛船遺蹟中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
24小時過得飛快。
我們所面對的是生命力強到幾乎接近不死的傳說中的生物,而我們要用最具毀滅性的武器去殺死它。如果你看過《獨立日》,或是《地球末日》,或類似的好萊塢大片,你就可以很容易地理解我們當時所處的境況。然而,不同的是,我、葉瞳和梁應物是孤獨的,我們背後沒有整個人類世界的聲援,我們的計劃也沒有經過超級計算機周密的認證,我們是這場拯救地球遊戲中惟一的
主角。
我知道,這叫做別無選擇,孤注一擲。
時間開始變得冷酷無情。
不斷有壞訊息傳來。
農場農作物的死亡數量不斷上升,這已經造成了德令哈農場方面的恐慌並開始懷疑與所謂的「孿生湖勘探研究」有關,西北防護林方面也有動植物異常的訊息傳來,方圓一公里範圍內土壤中的金屬含量已經超出正常值700倍,甚至用肉眼也可以看出我們腳下的土地顏色的改變,「母體」富集能力的資料此時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如果這一切不能在短時間內得到抑制,梁應物將不得不面對向地區政府解釋的窘境,即使能夠得到政府的支援,「x機構」也必將被揭去它的神秘身份。
(2)
然而最糟的是,乾冰與液氮的投放對於抑制和殺死「母體」的繁殖體只是杯水車薪,收效甚微。
惟一能令人振奮的訊息是,梁應物的核彈比預期的提早一小時完成了。
他的眼眶因連續24小時不眠不休的高強度工作而陷了下去,而唇色卻變得蒼白,這令他線條剛硬的臉看上去多少都有些恐怖。
然而由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依舊保持著——或者說盡最大努力保持著冷靜、清醒的狀態。
「你們都準備好了麼?」他的聲音很微弱——我們都不想在談話上浪費太多的精力。
「好了!」葉瞳堅定地道。
於是他將小型的核彈裝在一個外部是防輻射塑膠,內層包鉛的箱子中。
在每人吃了兩塊壓縮餅乾、喝了一點水後,我們又再次穿上防輻射服,將自己打扮得像個救世主。
一輛配備v8發動機、動力強勁的大切諾基,在戈壁中畫出一條筆直而乏味的線,直奔白公山而去。
一路上我們一言不發,氣氛就如同這個大戈壁一般堅硬。
梁應物全神貫注地開著車,行進時速維持在110公里,梁應物相信以他的駕駛技術和應變能力,保持這一速度能應付一切突發事件。
一路上都很平穩,惟有輻射儀的指數在不斷上升。
有梁應物在,一切關卡通行無阻。
我們很快就看到了架在白公山山腳的伽馬射線發生器。
而白公山已經從數天前的土黃色變成了深棕色。
我們迅速從車上下來。
「對表!」梁應物道。
三人的防輻射服上的計時器同時由10∶20a跳到了10∶21a。
我們對望一眼,陽光明媚,透過厚厚的鉛玻璃面罩,誰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三隻毫無二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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