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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停下了腳步,站在偏廳外,不進一步。
她也說不上現在是個什麼心理,她就是想聽聽許母會怎麼說。
到底是封建時代,往日許母隱姓埋名,興許不會看不上她粗鄙。
可如今身份乍變,她想知道,她依舊還會用以前的態度對待她嗎。
反倒是站在她身後的年芳,聽到這些話罵罵咧咧:「這些人胡說八道些什麼,東家你也美若天仙,還有手藝有本事,能娶到你明明是世子的福氣。」
跟了安樂這麼久,她將許家看得清清楚楚。
許母不善經營,許裴昭也是個沉醉聖賢書、不管身外事的主。
要不是有安樂,許氏母子指不定在哪兒喝西北風,日子過得有現在這般逍遙快活嗎?
心裡憤憤不平,年芳也豎起了耳朵。
但凡許母被著安樂說她半個不字,往後誰樂意伺候許母誰伺候,她才不要在去許母身邊搭把手。
「夠了。」
許母放下茶杯,眼如寒芒,從在場的官員家眷身上掠過。
「諸位今日前來若是為了說世子妃的壞話,那我便只好進宮請求聖上,降諸位對皇家人之大不敬罪。」
她話一出,所有的聲音全都停止。
婦人們紛紛詫異看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恭親王妃離京幾十年,在鄉下呆傻了嗎?
世子是何身份,一個區區農家丫頭,也值得讓她得罪在場這麼多官員家眷?
許母將她們的反應看在眼裡,譏諷道:「我兒和世子妃伉儷情深,他們之間的事何須爾等指點?還請諸位認清楚自己是何身份,有無資格評論皇傢俬事。」
頓了頓,她忽然笑容暖暖:「縱然世子妃出身底下,可世子妃卻不做別後挑撥離間這等折煞品德之事,光是這一點我看諸位皆比不上世子妃。」
被人當面戳著脊樑骨罵德行底下,婦人們臉色變得難看。
然而不等她們發怒離去,許母卻先發制人:「總管,送客,往後蓄意詆毀世子妃的人,都不準放進府裡來。」
「是。」
總管從旁邊走出來,面無表情地請婦人們離開。
其中一個婦人氣不過,站起來怒道:「王妃初回京中,便這般對待我等舊人,是想讓京中舊人皆知,恭親王遺孀毫不知禮節,想要貽笑大方嗎?!」
反正她若是被趕出許府,往後在京中也無顏面可存。
倒不如給許母冠上不知禮數的名聲,起碼能讓她等會被趕出府邸之後,沒那麼難看。
顯然其他人也明白了她打的什麼算盤,接出聲應和道:
「王妃久不迎客,連基本的禮數也忘了。」
「想不到王妃在鄉野生活這些年,倒是越發的粗鄙。」
「啪啪啪。」
安樂鼓著掌從外面走進來,冷冷看著這齣鬧劇。
「我也沒想到,一群高官家眷到人家裡做客,竟然臉都不要,指著主人家的鼻子罵。」
她走到許母身邊,柔柔地笑:「娘,我回來了。」
但側過頭,看向那群婦人時,臉寒得快要滴出墨來:「各位夫人大可放心,今日我許府上演的這齣好戲,明日京中所有茶樓必定有說書先生講述。」
薄薄的唇角微勾,她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我許府不知禮數之事,明日之後必將在京中盛傳,不必各位夫人操心。」
說完,她看向門外,對外喊到:「還愣著做什麼?我花錢請你們回來看護家裡,是讓你們坐在屋簷上看好戲的嗎?還不把她們給我丟出去。」
話音落,一群護衛從房頂上跳下來,像拎小雞仔那般,把這群人全都丟到許府外面。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