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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知道他沒別的意思,但是內心卻突然湧起一股衝動,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眼睛,發聲質疑道:「我的臉要是就這麼毀了,難道你就要和我和離嗎?」
第10章
只感覺撫著她臉的手一頓,他黑漆漆的眼睛霎時撞進她的眼神裡。
根根分明的睫毛襯託得他的眼睛更加炯炯有神,就聽見如碎冰撞瓷碗的聲音清冽地笑著:「姑娘在說什麼傻話?」
話音未落他又糾正道:「不對,不能再稱呼姑娘。」
他輕輕揉著她的臉,生怕勁兒使大了弄疼她。
「我又不是因為你貌若天仙才和你成婚,想這麼多做甚?」
明明是安慰的話,但不知道為什麼,安樂心中卻有一點點失落。
她把這歸結為是他言外之意說她長得不夠好看,結果越想越氣,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搶過熱帕子自己敷臉。
許裴昭:?
他只不過是告訴她,他並不會因容顏對她產生偏見,怎麼她反而更不高興了?
她氣呼呼地鼓起臉,像書院裡飼養的狸花貓,不高興的時候甩著尾巴拿後背示人。
心中倏地生起要逗弄的心思,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一捏小貓仔的耳廓。
耳上傳來微涼,冰得安樂渾身發顫,她詫異回頭。
涼涼的手指正好從臉頰劃過,搭上已經冷去的帕子,他順勢接過去,毫無異常地說:「已經涼了,給我拿去熱一熱。」
他極其自然拿走帕子放到熱水中浸泡,隨後擰乾又撫上她的臉,用巧勁輕輕揉搓,周而復始,直至盆中水冷,他才端著冷水出去。
被他伺候了一晚上的安樂徹底蒙圈:他到底什麼意思?
若說他在嫌棄她吧,他的行為看起不像很嫌棄她的樣子;可若說他不嫌棄吧,今天晚上那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她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望著重新打水進來的許裴昭,想從他臉上看出來答案。
許裴昭放下盆,抬頭瞧見她視線不禁問:「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沾上了什麼東西嗎?」
安樂搖頭:「沒有的事。」
她哪兒好意思告訴他,其實她是在猜測他心裡在想什麼。
怕他繼續追問,她逃似地躥出去,洗漱回來時卻見許裴昭拿著本書坐在燈下。
橙色燈光跳躍,將他眉眼柔和。哪怕此刻他身上只著最簡普的青布衣衫,但他身上卻縈繞著濃濃的儒雅氣息。
他聽到動靜,微微抬起眼,橘色燈光照進他的眼中,反射出耀眼的星辰。
盛著星河的岸彎了彎,他柔柔地笑著:「回來了?」
「噗通、噗通——」
心臟像被注入了興奮劑,快速而又猛烈地撞擊著胸腔。
此刻,安樂終於能夠確定,哪怕眼前之人一貧如洗,但他依舊是文中那個讓她愛不釋手的許裴昭。
翌日。
安樂睫毛顫顫,抬起眼皮,入眼又是凌亂的衣襟。
暗罵該死,她小心翼翼縮回手臂假裝無事發生,一同縮回來的還有跨出的腿。
偷偷瞟了眼許裴昭,發現他還沒有清醒,安樂鬆口氣。
她悄悄坐起越過他,穿上衣衫出門去。門關上的那一刻,許裴昭睜開眼睛,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愣愣出神。
霧濛濛的天還沒亮透,安樂來到廚房。
憑手感抓了把小米和糯米到碗中,取水反覆洗淘,最後一次加水不再渾濁之時,米就算洗好了。
把米放入瓦罐中,加入滿缸清水,大火燒至水開轉小火,便可放著讓粥慢慢燉上。
提著菜刀到屋後的自留地裡砍顆萵筍,一片一片扒下葉片洗淨切段。
剛摘的萵筍嫩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