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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向下,一雙嶄新的男式黑底靴子出現。
就聽見喜婆喜慶地打趣道:「新郎官還不快把新娘子揹回家去。」
下一刻,一雙大手扶住安樂的雙臂將她拉起,她被背到了一個單薄的背上。
驟然騰空,她身形僵住。
背著他的許裴昭感覺到她在緊張,他小聲說道:「別怕,不會摔著你。」
仔細聽,他的聲音也在微微的顫抖。
緊繃的背脊慢慢放鬆,安樂試著降下身子,輕輕環住他的肩膀。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明顯能夠感覺到他凸起的肩胛骨喀人。
這該是有多瘦,才會像這般咯得人發疼。
當即她便在心中下了決定,等她到了許家,一定要把他養得白白胖胖,也不枉費她喜歡這個角色這麼多年。
耳畔是他的呼吸聲,輕輕的,像小貓崽兒伸出爪子在試探。
這一瞬屋裡屋外的喧譁好似停止,她只聽得見他低低的呼吸聲。
「請問這裡是安樂安姑娘的家嗎?」
陌生的男聲在院外響起,安樂才知道不是她的錯覺,外面真的停止了熱鬧。
許裴昭聽到外面的動靜,他停住腳步,抬頭往外看。
院外站著一個身穿絳紫長袍的中年男人,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小廝。小廝們都抬著箱子,看起來沉甸甸的,裝了不少東西。
沒人搭理他,他又問一遍:「請問是安樂安姑娘的家裡嗎?我是陳員外府上的管家,替我家少爺來洽談婚事。」
此話一出,四座驚詫,紛紛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安家人。
而屋內,安樂感覺到許裴昭顫了一下,她壓著聲音俯在他耳邊小聲說:「別怕,不會讓你受委屈。」
第5章
扶著她腿彎的手緊了緊,他輕笑道:「在下以為姑娘還是先想想,如何應對外面的陳家人比較好。」
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笑出來,安樂不禁另眼看他。
從遇見他開始,他給她的感覺便是個話不多、生人勿進的人。
被人欺負他不會反抗、天上掉餡餅他也不會主動去接。
要不是因為小說帶給她的濾鏡,或許她根本不會搭理許裴昭這種人。
而在這個時刻,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安樂摟緊他,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和我想像中有點不一樣。」
許裴昭喉頭一緊,故作平靜:「那……姑娘心中在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回想書中描寫,安樂言語間都染上暖意:「是風光霽月、光彩無暇,是世人口中的謙謙君子,是舉世無雙。」
就聽他鄭重地說了聲「好」,再無下話。
安樂有些不知所措,他這「好」是什麼意思?
而屋外,張氏見勢不對,想也不想便把她自己的親生閨女安喜推了出去:「安樂在這!」
一時間周圍看過來的眼神充滿了各種意味,她卻裝作渾然不知。
只要能把女兒嫁進陳家,被這些窮鄉親說幾句又怎麼樣?
風言風語怎比得過日後的錦衣玉食?
陳府管家目光落到安喜身上,小姑娘個頭才到張氏肩膀,面黃肌瘦宛如孩童。
他不太相信地問道:「據我所知安姑娘今年也該十五、六歲的模樣,怎生得這般……」
怕婚事不成,張氏一嘴便接過去:「家窮,孩子們時常吃不飽飯,所以不長個頭。」
「嘁。」
譏諷的笑聲從屋裡傳來,眾人只見身穿紅衣的少年郎背著他的小嬌娘從裡面走出來。
路過管家身側時,安樂讓許裴昭停下,她輕輕的說:「安喜什麼時候改名叫安樂了?可去縣衙換過戶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