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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亂人性吧,也許是長期寄人籬下當人質的光棍生涯日子太苦,子楚太想擁有面前這個嬌媚的女人,呂先生佯怒中大義滅親,將珠胎暗結的美女如願獻給了子楚。他清楚,趙姬肚子裡的孩子將來會成長為秦國的什麼,他更為痴迷地暢想,老呂家的種子將插播在龍床,呂家的血雍要替代贏姓的後生來號令天下。
當然,趙姬向子楚隱藏了自己已有身孕的事實。
遊戲玩到這裡已經變得極端可怕了。但聰明的呂先生沒考慮那麼多,利令智昏,狂妄會令智休克。
幾乎在同時,與此相似到如複製複製一樣的另一場遊戲,也在楚國悄悄進行。公元前263年,在秦國當人質的楚太子完在黃歇幫助下逃回,即位後成為楚考烈王。作為一國之君,楚考烈王無疑是偉大而至高無上的,但作為一個男人,完弟弟就有點窩囊甚至委屈,因為不管春申君如何替他張羅再多的女人,這些女人無一例外,誰也挺不起驕傲的腹部。茶壺沒水,怨不得茶杯乾涸的。義薄雲天的黃歇,終於想出了一個人道主義支援專案——自己上。結果,就把懷著自己孩子的李園妹妹獻給了楚考烈王,使考烈王懵懂之中完成了作父親的美好夙願。
怎麼能如此相同呢?
完全相同的一對在外為質的儲君,完全相同的一對竭力襄助儲君的太子傅,完全相同的一對趙地美女,完全相同的獻姬行為,完全相同的經過自己耕作然後進獻的陰謀,最後是完全相同的如願使自己骨肉走上王位。那麼,還缺一項完全相同,那就是始作俑者的共同結局。
歷史比小說家們更會巧合,咱們等著瞧。
終完大願
公元前259年,也就是在長平之戰的次年正月。當趙地千家萬戶的悲傷母親和嗚咽妻子,邊咬牙切齒地面向西方跳腳詛咒、吐唾沫,邊形容俱廢地思念著被秦坑殺的兒子或丈夫時,一聲嘹亮的啼哭,響徹在邯鄲城中公子異人寄居的宅第。
趙姬臨盆,趙政橫空出世了。有誰知道這個生下來就鷹準喙口,滿額皺紋小老頭兒一樣尚睜不開眼睛的傢伙,十三年後將威嚴地端坐秦庭,睥睨天下?
母以子貴,趙姬被子楚立為夫人。以統一天下為己任的秦昭襄王,沒有過多去想,在遙遠的趙國,此時他又添了一個重孫。他的兒孫多到他幾乎不能認全,見面時要靠宦官一一介紹,而且慢慢思索半天,才能約略想起的地步。一個重孫的出現或消亡,引不起他一點興趣。你見過哪隻母雞會對一枚蛋敝帚自珍、疼愛有加呢?
所以,他仍可不管不顧地繼續對趙發動戰爭。這年,來自大秦的虎狼之師以凌厲攻勢,拔趙國的武安、皮勞,定太原、上黨,趙不得不化萬端仇恨為忍氣吞聲,割地求和。受秦凌辱和傾軋的大秦未來帝君的姥姥家,如果有哪位舅舅知道邯鄲城中有這樣一位外甥在吮奶,哭聲嘹亮的趙政,還敢那樣扯著嗓門肆無忌憚地大嚎嗎?
事實上,被壓迫的邯鄲人民面對城外的秦國部隊,已經開始遷怒在這裡為質的公子異人了。公元前258年,秦軍易將,王齮取代五大夫王陵繼續對邯鄲鉗圍猛攻。兵臨城下,危在旦夕,平原君趙勝帥著以毛遂為核心的20人小分隊遠赴楚國,搬取救兵,最終黃歇帥師救趙。但黃歇同志顯然持觀望的態度,駐足河邊,倚馬而待。情急之下的趙勝不得不轉身向小舅子——魏國信陵君先生馳信求救,直到公元前257年,魏無忌同學竊兵符椎晉鄙,奪師救趙,這才解了邯鄲之圍。趙國上下能不對秦國的人質子楚怒目相向、磨刀霍霍嗎?一種泛民族化的仇恨情緒很容易鼓起來的,尤其此時。
腥風已來,慌張的子楚急忙與呂不韋商量對策。
呂不韋同志雖然寫不出《資本論》,但他與*一樣清楚這個道理:作為商品,產品必須在流透過程中,透過出售來實現它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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