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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玄一無奈地搖頭,揚起的淺笑中暗藏包容和抱歉。未能替家人分憂,反倒令人掛心惦念是有些不孝,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與執著。
她是守信之人,既然許諾三十歲時一定回家做她的第九任族長,就會扛起擔子。這幫大老們何必非得將人綁在身邊,擔心她出事,怕她小命難保?還是未雨綢繆防止她儼如黃鶴,哪天一去不復返?
唉!大堂哥可以過花木成畦的田園生活,實在幸運。也正因為他的愛寄於此,生活的空間才更寬廣。她俯視樓下飲酒暢談的人群,鎖住龍冶冽和他身旁的佳人,豁然開朗。至少她做了件好事,成全了一對佳偶。
這世上的確有見到別人開心比自己幸福還要高興的人。龍玄一就是這種人。
「快辦喜事了吧!」她自語,望見嬸母與未來的兒媳正開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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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寶憐幾乎快忘了今天是公公的壽筵,總覺是兒子訂婚的日子。
婆婆說冽的女友很合她的意,她這做母親的相信兒子的眼光,更相信婆婆的智慧,親自一瞧更順了自己的心,為孃的疼愛與羅唆統統跑出來。
「狄小姐做哪一行?」秦寶憐嘴上問著,心中盤算要不要同丈夫商量一下,將壽筵的後半場改成訂婚筵。
「伯母,叫我紅羅就好。」狄紅羅豈會看不出秦寶憐對她的喜愛,樂呵呵地道。「我與冽一同打理牧場,他是老闆,我是員工。這份工作太讓人著迷了,乾淨的泥土、高貴的鬱金香令我眷戀。」當然,牧場的主人更有著無窮的吸引力。
「做多久了?」這女孩可不像個專門蒔花弄草的人,只與植物打交道的人培養出的氣質是冽的那種老實、敦厚,她的精明、乾脆、不做作的圓滑絕非整日對花面草可以養成的。儘管二人氣質不符,站在一塊兒卻有說不出的協調,這也是秦寶憐不怕兒子被騙的原因,女孩不會對冽耍心機,她眼中流露的是愛。
「沒多長的時間,學不會難技術。師父棒是棒,徒弟笨嘛。」狄紅羅吐了吐舌尖,幽自己一默,小女兒的嬌態適時展露,餘光瞄了他一眼。
龍冶冽收到她的目光,轉向母親,溫文地開口:「她相當聰明,鬱金香叫她打理得更水靈,連我也自嘆不如。」見服務生朝這邊來,要了兩杯香檳給母親和狄紅羅,給自己拿了杯清水。
她的確很努力地對花下功夫,為了跟他更有話談,更能接近他美麗的世界,所以鬱金香朵朵,皆與她一樣神采奕奕,光鮮照人。
他的讚賞隱藏在笑容裡,從未像今晚這樣用言語表達。女人是聽覺的動物,顯然他忽略了這一點。但她的熱情並未褪去,她是直一心愛上那些花。
陽春三月,風和日暖,信步牧場,看阡陌之上楊柳依依,鮮花絢爛,身心沒由來的輕爽而浪漫。就不知她的愛情歸宿是否也能葉繁花茂。
「紅羅一看就知是伶俐孩子,幾朵花當然不在話下。」秦寶憐拉住她的手,掌心觸控到的不是光滑柔嫩,而是粗糙的繭。她忍不住責怪兒子,「你安排紅羅幹多少活兒,手都變粗了,這可是女人的第二張臉。」說著,她翻過被虐待的手,送到兒子面前。
狄紅羅縮回手,藏至身後,「早先弄的,花瓣那麼柔軟,不會弄粗手。」
龍冶冽故作生氣狀,「我像一個會虐待員工的老闆嗎?」但心中存疑,也許是木製的工具柄磨粗了她的手,或者……是打鬥的緣故?她常與人打架嗎?他想起她曾打跑了三個男人的事實。
兩位女士被他逗笑了,秦寶憐乘機說:「紅羅,冽肯定是個好老闆,更會是個好丈夫。」她滿意地看到她羞赧地垂下眼眸,又抬頭偷覷他,含情脈脈。
秦寶憐瞪掉兒子要溜出口的謙讓之言,霸佔發言權:「以後多來家裡坐,喜歡花的話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