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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想走?想留下來陪著朕?」劉曜帶笑的聲音響起。
不管今兒是因為什麼原因,劉曜就這樣放過她,總歸是件好事,沈雲翹福了福身道:「臣女告退。」
告完退沈雲翹立刻轉身往樓梯口走。
聽到她轉身離開的腳步聲,劉曜緩緩睜開漆黑的鳳眸,目光先投在她纖細背影上,幾息後,他目光凝在身前石桌上那本信函上,他微微傾身夠起那封信函,唇角弧度緩緩加深,他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沈雲翹走。
先讓她走不過就是先令她放鬆心情,在她以為自己今兒好運得到了饒恕後,再把這封信扔給她。
想到沈雲翹看到這封信函內容後的害怕恐懼擔憂。腦袋裡的興奮壓過頭疼的症狀,血管裡的血液更是好像就要沸騰開,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微微戰慄的激動中,手指更是在泛黃的信函上握出清晰指印。
他舔舔唇,眸色有些猩紅。
趙得信窺探見了劉曜手背上鼓起的青筋,他偷偷瞥了眼劉曜的神情,忙不迭低下了頭,儘可能把自己變成不會呼吸的木頭人。
劉曜根本沒心情去注意別人,他所有的心神都在沈雲翹身上,他目光牢牢地盯著沈雲翹的背影,開始數她的腳步聲。
一步。
兩步。
……
眼看沈雲翹到樓梯口,劉曜胸腔裡的心臟劇烈跳動,後背的毛孔更是徹底張開,妄圖想竭盡所能感受到沈雲翹的身上每一個微小的反應,他拳頭握緊,準備啟唇。
然而就在這時,沈雲翹猛地回過頭,聲音脆脆地問,「陛下,聽說你頭疾犯了,臣女有套能緩解頭疾的按蹺之術,您要不要試一試?」
按理說,劉曜今兒不太舒服不想繼續欺負她,她應該先撤未妙,然而沈雲翹剛剛撤退的時候,仔細一想,覺得就這麼下去真的不是事,既然劉曜對她有惡意,她化解就是。
想到他頭疾犯了,沈雲翹就想起她那套能緩解頭疼的按蹺術。
於是沈雲翹決定先示示好。
沈雲翹說話的態度誠懇真摯,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更全是劉曜的影子。
劉曜一怔。
趙得信也一愣,他小心翼翼瞅了眼陛下的神色,發覺他身上那股毀天滅地的鬱氣竟然陡然間散了大半。
就好像即將沸騰的滾水突然滅了火,咕嚕嚕的氣泡接連不斷地消失,雖然還留有餘溫,然而餘溫是可控的。
趙得信不由看向沈雲翹。
劉曜也看著沈雲翹。
午後,金色陽光投在她臉上,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她又快走幾步,在她跟前立定,臉上的笑容明媚,像是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想必陛下也清楚,太后娘娘前些日子體痛難耐,臣女用按蹺術緩解了她身上的病痛,所以陛下放心,臣女定不是信口開河。」
劉曜忽然斂盡一切情緒,他沉默片刻,後背重新靠上圈椅椅背,懶懶道:「信口開河?諒你也不敢。」
「那陛下現在要不要試一試?」沈雲翹語氣溫柔的像蜜。
劉曜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垂眸盯了眼手上的信函,突然抬手將信函扔回石桌上,可有可無地道了句,「過來。」
這就是讓她試試的意思了。
沈雲翹根本沒察覺到方才的危險,她勞煩趙公公去打盆水,洗淨手後,她才挪到劉曜的身後。
劉曜頭髮烏黑濃密,順滑若絲綢,顱頂圓潤飽滿,高低恰到好處,沈雲翹心裡嘖嘖兩聲,美人不愧是美人,腦殼頂都是無可挑剔的。
不多想,沈雲翹先力道輕柔地解了他頭上的玉冠,然後便開始按摩起他頭部的穴位來。
輕重得當的力度按揉頭部,鼻尖還縈繞一股淡淡甜香,劉曜腦袋裡的疼痛似乎真有削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