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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嫂做好飯,準備去大門前打掃狗屋。天色漸暗,火燒雲染得周圍一片橘紅。她剛下臺階,便看見謝簡蹲在狗屋前,手裡拿著笤帚在仔細清掃。
“哎喲,先生您這是幹什麼?”雲嫂急忙跑過去,“您要幹什麼跟我說,別弄髒手了……”
“沒事雲嫂,你先回屋去,我這邊馬上就好。”
他脫掉手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球,扔到樹下去。豆豆飛快跑過去,幾秒後叼回來給他。
雲嫂搖了搖頭,說:“先生,飯菜已經做好了,您看要不洗洗手吃飯了?”
他側過臉來:“不用給我備碗筷了,去叫夫人下來吃吧。”
雲嫂又問:“那您要不要晚點的時候吃點宵夜?您的胃不好,這樣可不行……”
“沒關係,趁著天沒黑,我去外面遛會兒狗。”
他淡淡應著,背影竟然生出了幾分落魄的味道。雲嫂看得恍惚,嘆了口氣,轉身回屋去了。
——
秦苒一覺睡到七點多,被一陣突兀的敲門聲給敲醒。偌大的房間只剩她一人,燈開著,她換好衣服,下床去看門。
“夫人,飯菜已經做好了。”雲嫂在門外站著,“先生出去遛狗了,說是讓我們先吃。”
秦苒揉了揉臉,打著呵欠問:“他不吃麼?”
雲嫂搖頭:“不清楚。不過先生看著心情有點不好。”
秦苒撇了撇嘴,他能心情不好?他不是已經吃飽饜足應該滿意得不得了麼?
雲嫂還想說什麼,可見她剛醒,有些話自然而然也就嚥下去了。真正到吃飯的時候,桌上只有兩人,彼時天色已經黑透,外面的路燈也一盞盞地相繼亮起來。吃完飯,秦苒看了會兒新聞,待雲嫂洗碗後出來,問她有沒有手機。
雲嫂從圍裙裡掏出一個老式直板手機:“我年紀大了,不會用你們年輕人那種先進的。夫人要是不嫌棄,用這個吧。”
“沒關係,謝謝阿姨。”
“叫我雲嫂就行。”
秦苒只記得盧果果的電話號碼,她走到廚房裡,打了個電話過去,可半天都沒人接。於是她想起盧果果現在還在坐月子,家裡人斷然是不肯讓其拿手機的。她不死心,出去問雲嫂有沒有看見她的手機,雲嫂直搖頭:“夫人的手機應該在先生那裡,您去書房找一下或許能找到。”
書房的門虛掩著,裡面很空,除了一個大書架,基本沒什麼東西。這裡長期不住人,連裝潢都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二十分鐘過去後,她仍沒找到手機,後來仔細想想,或許根本不在這裡。正好這裡有臺電腦,她將其開啟,卻發現根本沒有網路。這一切讓秦苒極為崩潰。
雲嫂切了水果進來,說:“夫人要是無聊,可以看看書。”
她耐著性子沒發作,接過果盤道了謝。
這一排書架上擺的基本都是外文書,秦苒找了一圈,最後在角落找到了一本二十多年前的旅遊雜誌。封面已經泛黃,款式也很老,邊角還有些汙損。同樣泛黃的記憶從深處冒出來,她將雜誌翻開,偶然看到其中一頁夾著一張生賀卡片。幼嫩的字型、歪斜的筆畫、深藍色鋼筆字,不會寫的字還是用拼音代替。
她彎起唇角,很容易便回想起這是六歲那年自己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上面寫著:謝簡,祝你生日快樂,我沒有多的零花錢給你買禮物,媽媽讓我寫了卡片,希望你每學期都考一百分。
沒多久她得到了他的回禮,是一枚漂亮的髮卡。後來那枚髮卡被她弄丟,為此她還傷心了好一陣。
童年的記憶總是那麼鮮明,可惜時光走得太快,有些細節她也想不清了。
“在看什麼?”
秦苒合上雜誌,將其放回原處,見那人倚在門口,當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