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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丹藥。再者道修中傳說有會煉駐顏丹的,吃上一顆可以永葆容顏不老。她動心得很,二話不說就去了。哈哈,我就知道她肯定會打那名門大宗的主意,我收拾不了她,大宗門裡有的是高手能收拾她。說不定這一去就回不來了。”
“結果該當這老妖婦命大,她被人打得身受重傷還是跑了回來。不但自己回來,還將追兵也帶了來。她把搶來的丹藥交給我,叫我快逃。奶奶的,幾顆破丹藥,就這麼害我在道修面前著了相。我拼命地逃,東躲西藏卻始終擺脫不掉那幾個道修。”
“當時我以為被抓到了就是個死,別提有多麼恨那臭婆娘,也不管什麼丹藥統統給它吃下肚,那臭婆娘的功法不能便宜了別人,我本打算將它毀掉,這時候我藏身的地方剛好經過一對道修夫婦,我看他們那甜蜜恩愛的模樣從心裡膈應,就將還未來得及毀掉的最後一塊玉簡和一部草藥經悄悄留給了他兩個。我知道從他們將這兩樣東西拿到手開始,二人就別想再過風平浪靜的好日子了,哈哈。”
“你……‘天魔宗’,‘千草千方經’!”紅箋突然出聲道。
“你怎麼知道?”那胡老頭好似嚇了一大跳,失聲道。
他不待紅箋說話,又一連聲的追問:“你是誰?你也是‘天魔宗’的人?你同那夫婦二人認識?”突然被紅箋一語說中,胡老頭失去了冷靜,連聲音都有些發抖。
紅箋暗道:“原來簡繪手裡的兩樣東西是這麼來的,只不知道那夫婦二人和他是什麼關係,難道是他的父母?”她沒理會胡老頭一連串的問題,只道:“我是丹崖宗的。”
胡老頭被哽了一下,顯是想起當初被丹崖宗修士追殺的不愉快經歷。
但紅箋卻沒有就此放過他,她細想胡老頭前面的那番話,心中突然一動,說道:“其實你不姓胡,姓井吧。你是我大師伯井白溪的叔叔。”
井白溪的叔叔是魔修,被關在煉魔大牢,而這魔修老頭卻說有個侄子,在名門大宗,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
“你,你說你大師伯是誰?”胡老頭一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盧雁長這會兒聽出端倪來,插嘴道:“哈哈,死老頭,這下被拆穿了吧,你他孃的連個真名都不敢報,一輩子見不得光的貨。”
“你懂個屁!”胡老頭先咆哮著回了盧雁長一句,又回過頭來追問紅箋:“小姑娘,你怎麼知道的?還有誰知道這事?”
紅箋嘆了口氣:“不是你說出去的嗎,煉魔大牢那姓季的長老拿住這把柄之後,就汙衊我大師伯買通看守與你內外勾結,要將大師伯也關進來,大師伯在被送來的路上遭遇伏擊,下落不明,只怕是早已遇害了。”
胡老頭喃喃道:“我沒說。丹崖宗那些木靈根修士將我抓住,我都沒說,送我來這裡,我只說自己姓胡。魔道殊途,我這輩子已經完了,何苦要連累他。”
紅箋默然。他若沒說,那就是季有云的“洞察術”。
可這老頭子給紅箋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若照他所說,他落到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他所說的話紅箋一句都不敢相信,只是可惜了無辜受累的大師伯井白溪和水長老。
他二人若是活著,丹崖宗水修不會徹底沒落,師祖也不會臨終時空拿著傳宗玉簡,連個可以託付的元嬰都找不到,最後只得交給了剛築基的陳載之。也不知道現在的丹崖宗變成了什麼樣子……
紅箋越想越遠,直到盧雁長那裡連喚了她數聲,才將她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是走神了。
盧雁長笑道:“方妹子,輪到你了。”
方才紅箋稱呼“胡”老頭的侄子為大師伯,盧雁長對她的年紀一時有了數,既驚訝她如此年輕,又是出身名門大宗,便和自己一樣被關進了黑牢,又覺著難得這是個小妹子,說話加倍客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