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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天邈的話語如雷電一般劈中段水舞的心房,讓她聞言愣了好半晌。回過來神之後,她立刻橫了他一眼。“廢話,我當然是想要嫁給他。我在大理國的時候就聽過他的能力很強、人品群聊,英俊瀟灑……”
說到底,她還是不肯面對現實,不肯面對她內心深處的聲音。
閻天邈緩緩搖頭,恨不得再將她給灌醉。
“你聽說的那些閻濤的優點,套在我身上不也適用?”閻天邈露出邪美的笑容,沒有將心裡的話說出來,只是用另一種方法激她。
“啊?”段水舞眨了眨美眸,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話反駁他,一會兒之後才啐道:“你未免也太自大。光人品群聊這一點,你就萬萬不及人家。”
“你又知道閻濤的人品有多好了!”她究竟要到哪一天才會想通呢?
“我只要嫁給他,就一定會知道。”段水舞這話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唉唷,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些有的沒有的,你快去忙你的江山大業,我要回我的水舞閣去了。”
閻天邈見她匆匆忙忙地準備回去,並未出聲阻止她,只是以一雙墨黑色的眸子凝視著她,唇畔升起鬼魅般的笑容。
她想逃避他,他偏偏就要她面對他。
她以為嫁給閻濤後真的能跟閻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嗎?
他早就預知了她和閻濤成親後的結局——
不是她拋棄她,就是他拋棄她。再不然,就是他們互相拋棄。
他就要看她還能逃避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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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不嫁?不嫁?嫁?
都已經穿戴上鳳冠霞帔的段水舞,在即將嫁到王爺府的前一刻還在掙扎不知道要不要棄這一身行頭逃跑。
雖然之前一心想要嫁給閻濤,圓她做妻子的美夢,可是真正到了此時,她又害怕起來,害怕將來的未知。
更讓她想逃的是,她似乎不是真的那麼嫁濤,她內心深處好像是想嫁給另外一個男人……
一想到這裡,段水舞就迅速地搖起頭來,差點沒把頭搖到斷掉。
不行。嫁閻濤原來就是她的責任和義務,她不能在此時此刻臨陣脫逃,否則她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雖然,她好像真的不想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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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
她好像應該很高興,可是真正嫁給了閻濤,她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只覺得像是脫離了什麼,以後再也不能擁有,而悲傷難過地想哭。
她承認,她真的不想嫁給閻濤,就算他的人品再怎麼優秀,她也不想嫁給他。
要逃嗎?
這時候逃走,真的太怯懦。乾脆等他掀了她的喜帕之後,告訴他她和閻天邈之間發生的事,請他休了她吧?
可是那樣又好像對他太殘忍。一個好人不應該接受未婚妻紅杏出牆的悲慘事實。
那要怎麼樣才能說服他休了她呢?
段水舞不停地動著腦,幾乎要把腦袋瓜都給想破了,還是沒有想出個有效的方法。
煩躁到最後,她索性用力地搖著頭,連頭巾都給搖晃掉了她也不在意。直到有人的腳步聲突然接近,她才花容失色地想要將地上的頭巾撿起來,不料頭巾好像跟她作對一般,硬是又從她手裡滑出。
段水舞緊張而焦慮地正想尖叫時,來人已經走到她面前,她一抬頭,迎上的是一雙冰冷而沒有溫度的眸子。
此時此刻,她應該要含羞帶怯地看著他,緩緩叫他一聲相公的,可她就只能半啟嬌唇,什麼都喚不出來。
“天殺的,我為什麼會在裡?”來人正是閻濤,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