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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的燒餅……
那麼一想,陶豔覺得自己的肚子又餓了,他流著口水向燒雞撲過去,結果那燒雞竟然自己長了翅膀跑了,他在空中踩這雲朵怎麼也
跟不上,跑啊跑啊,眼見那燒雞又停在了不遠處,陶豔奮力地一下朝它撲了過去……
“——哎呦!”
燒雞沒撲著,陶豔倒是徹底地從床上撲在了地上,而美夢也徹底的清醒了。
——他沒能脫離苦海上天做快活神仙,一覺起來,噩夢還在延續,他依然在北諦君的府上,在稱心居里,在這張倒騰了一夜的生床
上!
*** *** ***
陶豔從地上掙扎著起來,回顧四周,房間空空如也,還是他一個人而已,稍微放下心來。他知道自己睡覺很熟,若晚上真有人進來
把他宰了賣了,他也是渾然不知。
又聽門外有人進來,涵雪帶了兩名宮人,手裡拿著梳洗的用具道:“正準備叫公子你起來呢,沒想到你自個兒就醒來了,奴婢伺候
公子梳洗!”
打了個哈欠,問道:“現在什麼時辰?”
“辰時二刻!”
“那麼早?你們家主公要求家裡的夫人都那麼早起來?”陶豔通常一覺睡到自然醒,想睡的時候不會看天色,要是今後到了鎮國公
府上,每天要那麼早起來,不是要了他的老命麼?
“不是,今天是公子進門頭一天,按府裡的家規,新夫人要給主公和其他夫人上茶請安的……只不過……主公昨天沒有在新房過夜
,實屬頭一回……所以,就要公子自己去大堂進茶了,這個時候,其他夫人應該都在大堂等您了……”
還要進茶?這倒新鮮,雖然以前聽過別人家女子出嫁確實有向公婆奉茶的習俗,可同為小妾的,排位小的,還要給長位的請安,確
是頭一遭。
涵雪給陶豔帶來了新衣服,昨天是大紅的喜服,今天的則是銀邊的寬擺湖藍裝束。陶豔抓起衣服一看,不僅有點彆扭。因為這件衣
服雖然從件數上看,比昨天睡袍似的喜服多了裡衣和裡褲,可著衣帶、繫帶的數量與早先的沒有多大區別。
一樣只有腰間的衣帶,另外多了一條腰帶。而衣領的開襟依然劃到鎖骨處,只是裡面多了裡衣,風吹過來把外套吹開後,不至於走
光。
“你們國公府上,就沒有正常點的衣服?”
“額……這是主公的喜好,我們做奴婢的又怎麼敢多嘴呢……”涵雪一面回答,一面不停手地把衣服硬是套在了陶豔身上。
待梳頭的時候,將原先綁在頭上的紅綢帶換成了與衣服一色的湖藍色。
“怎麼不用簪子?別說也是你們府上主公的喜好?”一根簪子就可以解決束髮,偏偏要系女裡女氣的綢帶,陶豔有點不大高興。
“額……公子猜對了,這個是家規,因為公子昨天還沒有與主公圓房,所以……只能用髮帶束髮……”
這又是哪門子的怪規矩!難道就跟少女沒有出嫁前一樣是散發,出了嫁變成婦人的就要做成盤發一樣?
這個鎮國公府家規處處,實在不好伺候!
*** *** *** ***
涵雪帶著陶豔從稱心居一路行至到了大廳,一路行,一路發牢騷。
陶豔還在嘮叨這匪夷所思的衣裝,剛在迴廊遇到一陣風,風乍起,掀起了他的下襬,好在有內襯,不然就是春光乍洩於眾目睽睽之
下。
而誇張的是等他穿上衣服才感覺自己的兩隻袖子如荷葉般寬大,不能用水袖來形容,不過卻是貼切的能裝“兩袖清風”!
陶豔本就不是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