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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禾瞪大眼睛:「你有病?」
孫見智:「你才有病。我是去見趙平原以前的好哥們兒。」
李禾回憶起來:「你說那個姓李的啊。」
孫見智點頭。
李禾:「那人我們也查過啊,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看起來。」孫見智強調這三個字,往外走。
「那等會兒領導的退休派對?你不來啦?」
「破了這樁案子就是給他最好的退休禮物。」
「得虧你是在我們單位,要是在正經單位,不懂人情世故……」李禾的聲音越來越遠。
醫院停車場爆滿,孫見智轉了幾圈,只得把車停在別處,再騎共享單車過來。等趕到醫生辦公室時,離約定的時間過了十分鐘。她氣喘吁吁:「請問李主任在嗎?」
靠近門口的人看了一眼時間:「你是孫警官吧?」
「對。」
「他剛去查房了。」
孫見智點頭,拉了張塑膠椅坐在門邊等。她驚訝這塑膠椅坐起來格外舒適,正掏出手機想拍照,那人又說:「孫警官,我建議你直接去找他,他估計查完房估計就回去了。」
孫見智連忙問清楚方向,拔腿追出去。
李志遠單手拿夾板,步履生風,白大褂隨他雙腿的律動向後飛揚。孫見智只看背影就確定是他。
她加快步子跟上去:「李主任?」
他停下,轉過身看她。
「你遲到了。」他指了指電梯,「邊走邊說吧。」
兩人步入電梯,李志遠主動問:「是問老趙的事嗎?」
怕他有所準備,孫見智故意沒在電話裡說清楚。她笑了一笑:「為什麼不覺得是許予華的案子?」
「我先是老趙的朋友,再是予華的。」電梯上行到二樓,他緘默,見沒人進來才繼續說,「十二年,塵歸塵土歸土,你現在來查案只會造成傷害。」
孫見智:「職責所在。言歸正傳,我想和你瞭解一下他們夫妻的感情狀況。」
從許予華的生活習慣和職業推測,她看似柔弱,其實內心剛強,是個堅持己見的人,而趙平原脾氣急躁,有些大男子主義,更不會輕易退讓。孫見智篤定這對夫妻的愛情並沒有外人看來那麼美滿。
李志遠回答:「他們感情很好。」
「這是外人的說法,我想聽你的。」
「那時候小滿剛出生,照顧孩子很累,生活中免不了有摩擦。」
孫見智知道他說的「小滿」是他們的女兒趙蕾。那個孩子的出生日期大概是五月,小滿應該是按節氣給她起的小名。事發時她還是個嬰兒,在這些複雜的卷宗裡幾乎隱形了。
孫見智敏銳地察覺到李志遠對小滿態度特殊:「你現在還常和趙蕾見面嗎?」
李志遠反問:「趙蕾是誰?」
孫見智一愣,笑了笑:「趙蕾是小滿的大名。」
李志遠眨巴眼睛,點了點頭:「哦,我給忘了……平原去世後我就沒和她見面了,她現在和平原的哥嫂生活。」
孫見智收起提綱本:「李主任,我理解你不想揭舊傷疤的心情,只是我今天來這裡是為『公道』二字,這個說法我得替受害人討回來。」
七樓到了。
李志遠壓低聲音:「老趙告訴我,那人拿走的只有一個零錢包和電視櫃上的散錢,床頭櫃裡有三千多元現金沒拿走,那是他們回孃家時親戚給孩子的紅包,當時以為是兇手遺漏了,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
這些話趙平原也對老扎說過,孫見智已經翻看了許多遍:「你有懷疑的人嗎?」
「章程亮。」
李志遠說,章程亮一直對許予華格外殷勤。許予華去世之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