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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尊景嘆了口氣道。
“榮太妃也是當年殺太后的人。”冉竹輕輕合上眼,話語裡顯得有氣無力。
“是啊,聽說她是主謀。”莫尊景說道,雖然用的“聽說”二字,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先皇嬪妃不下數百,卻只有當年皇后如今的太后生下一子。天地因果善惡迴圈,終究是逃不了的。”冉竹意味深長的說得到,有些話說盡便無意義了,這段陳年往事誰能想到因為童華的死而再度被人記起。
亦或許當年那位親眼看著自己母親被害死的孩子未有一刻敢忘懷,只是深深埋藏在心底,將這些害他和他孃親的人巧妙的處理乾淨。
他,依然是百姓眼中仁德寬容的皇帝。
“是啊。”
“宣墨好可憐。”冉竹輕聲嘟囔了句。
“是啊是啊。”莫尊景點頭附和。
“他還有什麼話讓你告訴我的?”冉竹保持原先的嘟囔口吻,眼底瞭然。
“哦,他……”莫尊景下意識的回答,饒是他反應快還是……
莫尊景苦笑一聲,望向冉竹的目光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其實放眼朝野上下,你是最瞭解他的人。我聽丹青說過,我第一次眼睛泣血昏迷時,你在我床前說了一夜話,全都是他的事情。當然,我想這一半得益於你父親吧。今天他能讓你來告訴我這些事情,說明你已深得他信任。尊景,我拜託你,好好幫他。這天下,太難守了。他和你一樣,都是這世上最孤獨的人。”
冉竹睜開眼,眼底隱隱有幾縷血絲漂浮,她伸手輕輕覆上莫尊景膝蓋上的手,感覺到掌心傳來的低低溫度。她的眼神真誠,更多的是懇求。
這些話沒有宣墨的點頭,莫尊景是不敢說出來的,不是說尊景沒這個膽量,而是這宮闈秘事皇家禁事他也沒必要跟自己說。
“他孤獨什麼,他不是有你嗎。”莫尊景淡淡笑道,另一隻手覆上冉竹的手,心頭涼涼的。
她的手為何這麼冰?是因為自己身體恢復了常人的緣故嗎?
“我嗎,自然。作為聖女,我一定會竭力實現今天在登高臺所說的話。但是,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好嗎?”
冉竹並未注意到莫尊景臉上些微的表情變化,此刻心裡全都被自己的想法覆蓋。
莫尊景含笑點頭,未有半分猶豫。
冉竹,只要能陪在你身邊,去做什麼事要面對什麼人,又有何難?
冉竹聞言,盈盈眼角彎了彎,恍若恣意盛開的優曇花,優雅而淡靜,偏有種讓人抓不住的感覺。
曇花一謝,光華轉瞬即逝,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冉竹,天下那麼多花,你為何會喜歡花期如此短暫的優曇花?以後別喜歡了。”
莫尊景揮散去心中不好的預感,口中的話已然不講道理。
“尊景不也喜歡優曇花?”冉竹側頭反問道,不明白他這話題改變的為何這般突然。
“那時以為……”莫尊景話說一半便止住了,望向冉竹,彼此相視一笑。
有些話,不必多說。瞭解,都瞭解的。
“就算花期很短,它也是最美的。不是嗎?”冉竹笑笑,將他的話以另一種生命的含義接了下去。
莫尊景輕輕點頭,望著眼前的女子,眼底一片溫柔,但卻沒忘此行來的目的。
“對了,皇……”
“對於你們今天的計謀,我雖然無法苟同但亦能理解。至於生氣,你跟我說了這麼多他的私事,算是扯平了。”
冉竹打斷莫尊景的話,瞭然笑笑,促狹的衝莫尊景眨了眨眼。
門外的風呼啦啦的颳了進來,吹動著靈堂上令牌不安搖晃,彷彿有聲音不滿發出:
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