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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十幾年前的事……&ot;那老師面露難色，&ot;若是兩三年還好說……都過去這麼久了。&ot;

&ot;有沒有哪位老師在這裡工作的時間比較久的?也許能有些印象。&ot;石珏問。

&ot;那要找張行老師，他的資歷最深。&ot;

順著那位老師的指點，兩人穿過一條走廊，來到後邊的教師辦公室，找到了張行老師。張行聽了兩人的來意，戴上老花鏡，開始端詳起那張照片。

&ot;照片裡的這個女孩子，您有印象嗎?&ot;秦郡問道。

張行看了半天，同樣也沒能認出照片中的女孩，&ot;太久了，沒有印象。&ot;他搖搖頭。

&ot;看這女孩的個頭挺大，可能是畢業班的學生，你們有沒有保留學生的畢業照呢?&ot;石珏提示道。

&ot;畢業照?&ot;張行想了想，&ot;那個時候學生畢業恐怕還沒有拍畢業照的習慣。&ot;他又低頭瞅瞅那張黑白照片，&ot;你說這照片是石霖幫你拍的?&ot;

&ot;是啊，那年剛好有人送了一臺相機給他。&ot;

&ot;石霖這孩子我記得，他是我們這一帶有名的攝影師，小小年紀，走到哪兒都帶著相機。可惜啊，聽說他高中還沒讀完就自殺了。&ot;

&ot;為什麼自殺?&ot;石珏道出心中的疑惑，這事他不好當面問王琦，怕惹她傷心。

&ot;那幾年，石苑不知走了什麼黴運，老是出事。先是肖柔的孩子被人殺死，接著肖柔自殺，石仲也病死了，再過一年，石霖也從望佛塔上跳下來，摔死了。聽說，正是他從望佛塔上跳下來，才把石苑的黴運給暫時封結的。不過這都是大家的猜想，他到底為什麼自殺，誰也弄不清楚。&ot;

&ot;望佛塔?&ot;石珏依稀有些印象。那座塔足有七層高，建於兩百年前，原先塔底還有個寺院，&ot;文革&ot;時期被砸毀了，僅剩一座孤塔，佇立在那兒。歷經風吹日曬，破敗欲墜，村民無力修繕，只得封鎖了塔樓底門，防止外人進入，失足跌傷。

&ot;聽說石霖那天和幾個同學一塊兒去玩，到了塔底，他執意要爬上望佛塔，幾個同學攔不住他，就由著他上去，到了塔頂，他還笑著揮了揮手，然後就跳了下來。&ot;

&ot;怎麼會這樣?&ot;秦郡嘆道。

&ot;是啊，誰能想到呢?這孩子從前很活潑的，可他大伯家出事後，他就變得有些古怪了，見了村裡人也不願打招呼，人家叫他幫忙照相，他也不肯理人。&ot;張行一下想起了什麼，&ot;對了，他有段時間經常給學校裡的孩子拍照，有些照片我還保留著。&ot;

張行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發黃的信封，開啟來，裡邊有一疊舊照片，&ot;就是這些，你們看看，那個女孩子在不在裡邊。&ot;

秦郡把照片一一看了，都是些集體照，十幾個孩子聚在照片中，燦爛微笑著。或許是緣分，她很快在照片中找到酷似自己的女孩，翻到背面，一個個名字數過去，她看到了那女孩的名字。

&ot;顧橙!&ot;她差點驚跳起來，宛若模糊的電視畫面突然清晰，她記起來了，自己的名字，就叫顧橙。與此同時，一些幼時的生活片斷急速掠過腦海。是了，她想起來了，她的確生活在這個村子裡，並且，眼前的這位老師曾經給她上過課。但是，記憶還是有所缺失，有些事，仍沉沒於腦海深處，無法觸及。

石珏一直在留心觀察秦郡的表情，他感覺她似乎憶起了什麼，於是問道：&ot;張老師，這個顧橙，你對她一點印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