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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挺做作的。
許柯清了清嗓子,更加做作的騙人說:「今天。」
顧深點了點頭,談話暫時中止了。
像是忍受不了這種無言的沉默一樣,過了一會兒,他又出聲問:「怎麼突然回來了?有事要辦?」
許柯還是看著桌上的那杯蜂蜜水,眼睛一眨不眨。緩了半晌,確定自己說話的時候不會帶著鼻音,才低低「嗯」了一聲。
他從兜裡掏出來一盒煙,摸出一支點上,萬寶路的薄荷味,第一口有點嗆人。許柯將菸灰輕輕點了點,倒進茶几上的菸灰缸中,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說:「你結婚,我當然是要回來的。」
一秒。
兩秒。
三秒。
十一秒……
顧深沒有反駁,沒有反問,像是預設了一樣。許柯夾煙的手慢慢不穩了,點菸灰的時候一個手滑將還沒吸完的煙全部丟進了菸灰缸。
煙還剩半截,有點浪費了。
許柯很想把那杯不冷不熱的蜂蜜水潑在顧深臉上,但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阻止他。
最終他也只是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忘修養的對顧深說:「結婚請柬記得留我一張,大禮送不起,份子錢還是要隨的。」
狼狽、太狼狽了。
像是摔進了水坑裡,沾了一身泥。
許柯往門口那邊走,強迫自己一定要挺直後背,只是胃裡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痙攣,像是剛剛喝的那頓酒留在身體裡的後滯反應,讓人難受的想吐。
手剛碰上門把手,突然被人從後面拉住。
「許柯,我……」
顧深話沒說完,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二百五打斷,「深哥許哥?你們要去哪兒啊?」
那個二百五是醉鬼,已經失去了理智,絲毫不講道理,「你們不會要提前溜吧?不準!好不容易我們班到的那麼齊。你們兩個當初散夥飯也不吃,酒也不跟我們喝。說,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顧深:「……」
許柯:「……」
大哥您喝醉了就去歇歇吧,少操點心。
醉鬼哪知道操心?醉鬼只知道搗亂。
他把兩個人往回拉,力氣還不小,「走,一起再去喝幾杯。」
顧深已經退隱江湖好多年了,很久很久沒有動手打人的慾望了。
直到今晚被這連名字都沒記住的傻逼抓住灌了一通,一邊要照顧這位兄弟的情緒一邊還要替許柯擋著。
但其實這些都沒什麼,他看著這醉鬼的另一隻手搭在許柯肩膀上,頓時思考起來是不是自己金盆洗手的太早,還沒有給這群人留下深刻的血腥印象?
在顧深琢磨著他要什麼時候開始動手的時候,非常有眼力見的高邁過來替作死的醉鬼解了個圍。
「深哥許哥,過來玩啊,現在就差你們兩個沒輪過了。」
「什麼東西?」
高邁:「真心話大冒險。」
如果許柯沒有和顧深分手的話,如果他們不是分開了九年的話,如果他這次回來不是為了求複合的話。
許柯此刻是絕對絕對不會坐在沙發上,手裡握著張傻透了的紙牌,陪著參與這個傻逼遊戲。
其實十班的真心話大冒險遊戲很簡單,一個人發兩張牌,抽到國王牌的人手裡的另一張牌是命定牌,抽到與命定牌相同的人就要接受懲罰。
許柯運氣很好,第一次就抽到了國王牌,命定牌是紅桃q
「來來來,另一張紅桃q在誰手裡?」
「快點啊,別耍老千。」
這種遊戲在同學聚會裡簡直百玩無厭,真心話大冒險嘛,不論是聽八卦還是看人大冒險,都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