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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笑嗎?蘇苡不知她無心之詞讓男人有多少綺念歧解,就這麼一抬眼的功夫,居然看到段輕鴻眼睛裡灩灩的光亮和上揚的唇角。一絲慵懶幾分調侃,不說話也像是佔足便宜的饜足模樣,哪像個受傷吃了大苦頭的人?
“沒關係,我不會大呼小叫的,你縫吧!也別下手太重了。”他疼得眼睛喉嚨都充血,聲音都是嘶啞的,可還是忍不住逗她。或許這是分散注意力的有效方法,讓他感覺不到疼。
金屬穿透皮肉,普通的縫衣針畢竟不如醫用針頭精細,在血肉之軀間穿行的銳痛讓他閉眼仰起頭,雙手緊握成拳,那捲紗布沒有咬在嘴裡而是捏在掌心,用力得幾乎絞出汁來。他果真沒有呼痛,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嗓子眼,火炙一樣難受,抿緊的唇不見一點顏色,顫得厲害。
二十七針,縫得精密仔細。最後一針埋好,打結,蘇苡的眼睛裡也像落了汗水,模糊得睜不開,又拿酒精擦拭消毒,然後拿起紗布給他包紮。
白色紗布繞過他的身體,她兩隻手熟練地接應,包纏。也許是終於縫合好傷口讓兩人都放鬆下來,他順著皮質座椅往她肩頭溜靠,她包紮的姿態倒像是圈抱著他似的。
“坐穩一點,你這樣我沒法弄!”
他不理會她的命令,“我也不想,可真的沒力氣。”
他像抽了骨頭似的靠進她懷裡,腰身沒有一點多餘贅肉,麥色的面板,肌肉壘實分明,她手指觸到他的體溫,熱得燙手。
第3章 誤會說不清
她抬頭看他一眼,“你流了很多血,傷口又深又長,可能會感染。”
他不置可否,反正由她說了算。
夏夜狹小的空間裡,兩人捱得很近,她身為醫生的潔淨氣息也被汗水浸透,與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和男人特有的陽剛味道氤氳在一處,複雜卻不難聞,復刻在他腦海的記憶之中。
再靠近一些,她就杏眼圓瞪,“不要亂動,傷口裂開的話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都只能打120送你去醫院!讓一讓,我要再去找點抗生素。”
任他燒上一整晚,明天他就成白痴,連姓甚名誰,家住哪裡都說不出口。
他稍稍撐起身讓她好從車門下去,餘光瞥到地下室門口,他突然猛的鎖住蘇苡手腕,拽過來再摁下去,她後背就貼上了後排座椅。
“你幹什麼?”
他壓低聲音,“再幫我一個忙。”
蘇苡蹙眉,“什麼?”
段輕鴻沒有回答,只俯身過去,遮住她眼前所有光線,貼上她的唇,把她的疑惑全都封死。
這男人竟然吻了她!
蘇苡愣住,連怎麼呼吸都忘記。手搭在他肩臂才發覺他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回去,上身不著一物,兩人這樣糾纏不知姿態曖昧成什麼樣子。她使勁推他,受傷的男人也不容易撼動,掌心貼在他肩上,反倒像是與他擁抱。
蘇苡心跳猶如擂鼓,在這樣逼仄狹小的空間裡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輕薄可不是一般的危險訊號!幸好還有牙齒可用,她毫不客氣地咬下去,有鐵鏽味瀰漫開來。他並沒有馬上鬆口,不知是不是真的對疼痛耐受力非凡,或是今日出血太多也不在乎這一點了。他原本只是貼在她唇上,見她胸口憋著一口氣,嗚咽著想要開口,索性放開來,像是沙漠裡枯涸已久的旅人尋到綠洲,一味地舔允索求。
直到確定門口站著的人已經走開,段輕鴻才放開蘇苡。她唇色緋紅,抬手就要掌摑,被他重新制住手腕,“你是孿生子?是姐姐還是妹妹?”
“關你什麼事?你又怎麼知道的?”
段輕鴻笑著抿了抿唇,似在回味剛才那個吻,“你明明就在我旁邊,車庫那頭又出現一張面孔與你一模一樣,害我以為真是失血過多出現幻覺,要不就是活活見鬼。不過雖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