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想法(第1/2 頁)

既然應下了委託，兩人也沒有耽擱太多時間。第二天就動身前往新的目的地。

克萊門汀記得上次來這裡還是很久以前第一次來璃月，她在這裡遇到了業障纏身的少年夜叉。她記性很好，那天的故事彷彿還離得很近，可仔細一想才發現，人間已經過去了千百年。

果然，她對時間也沒什麼概念。糟糕，又想到昨天被玉衡星莫名其妙的罵到的事情了。

採用普通冒險家的方式走去目的地仍要花費不少時間，克萊門汀乾脆重新提起這個話題來。

真無奈道：

”你還想著這件事呢。那你說吧，你說什麼我都願意聽。“

克萊門汀認真道：

”嗯，我想了一下。“

“你覺得玉衡星的優點是在發揮人的力量。因為你是神明，所以理所當然的覺得有威脅的事情不多，付出一些代價然後解決問題，對你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某種意義上說，這不也是你身為神傲慢的地方嗎，你不清楚自己和人的力量究竟相差多少。”

“唔，小影倒是正好跟你相反，她覺得人和妖都太脆弱，總有一種過保護的慾望。你們雙子連這種觀念也要互補嗎？”

真仔細一想，確實有點心虛。她一向以武力孱弱自居，幾乎從不動手，在偶爾需要說服自家龍的時候才會臨時提出自己好歹是個魔神的詭辯。換而言之，她真心實意的覺得自己很弱。可被她忽略的是她和凡人之間的差距，她不覺得自己強，所以感受不到凡人的弱小。

“仙人們有一點是對的，人沒有那樣強大的個體力量。七星的理念是我之後亦有後人移山，這自然是好事。如果璃月港長久的平穩發展，這也沒有問題。可事情是沒法一帆風順的，如果遇到波折，人類要付出的平息事件的代價，就得是神仙的成百上千倍了。人以堅韌的意志和勇氣承擔這一代償，可這樣沉重的東西落到每一個個體身上，要犧牲的更多東西甚至沒有辦法用價值來衡量。”

“你和摩拉克斯欣賞這樣的人，是因為你們都是愛人的神，喜愛人的光輝。你們會覺得玉衡星這樣的人是剛剛脫離長輩羽翼的小鳥，會成長成更好的璞玉。可是，漂亮的寶石通常耐不住巨大的衝擊。稻妻不能失去神明的庇佑，不然很容易就會在外海傳來的波濤中分崩離析，璃月不也是一樣的嗎。”

“仙人確實因為偏見而對凡人過於傲慢，璃月人想見到他們還要講求緣分，從旁觀者而非朋友的角度看，確實有點自視甚高。但璃月七星也差不多，太平日子過的太久就忘了世界本不安寧了嗎？一邊說對方不願意好好交流，一邊自己也拒絕瞭解和溝通。嗯，矛盾完全就是這麼來的嘛。”

這次是真感覺自己在被罵了。偏偏克萊門汀在很認真的表達觀點，講她的那幾句她也找不到反駁的地方。這就是對方太過了解自己的壞處嗎。

她只好語氣平板地回答：

“摩拉克斯還預設了讓他們消解誤會的考驗，也許會讓雙方的想法都有改變。年輕人還有很多磨練和改變的空間嘛。而且，你這樣說的前提同樣是，你作為類似仙人的存在，相信仙人是能解決問題的存在。我從前也這樣相信，但你也好，別的有強大力量的保障也好，你們都沒有辦法保證自己永遠來得及做出應對，不是嗎。如果這樣的意外發生，就更需要人的努力了。”

克萊門汀想了想道：

“唔，好像也是。算了，我就是隨口一說，實在是不擅長這個。你聽聽就好了。”

不擅長這個還能說這麼一長串話，這到底是哪門子的略懂一二啊。但自家的龍，還能怎麼辦呢，真只好點頭應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但我發現你說不擅長的話大多數時候都不能相信。”

龍龍投以無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