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思初定(第1/4 頁)

林老祖的話音加了威壓，讓人升不起一絲反抗的意念。

林芳菲有一刻感覺被大石陡然壓下，撲通，趴伏在地，驚嚇中沒回神，又被一股力量扯起來站直。

驚懼，不安，緊張地抬頭看向他們，三個人都面色平靜，眼神冷淡地覷著她。

她喉嚨不停顫動，暗暗做著吞嚥動作，拍撫幾近爆烈的心臟，感受心間漫上的絲絲疼痛。

“他們真有可能捏死自己，或許，一個不經意間一根手指就摁死了自己，不比摁死一隻螞蟻困難。自己的生死不在他人的眼裡。”

這真是個深刻到讓人深惡的認知。待感覺稍好一些，林芳菲努力站起來保持鎮定，回憶整理了一翻腦海中的知識，才又抬頭緩慢又認真地回道：

“這一篇叫做《道德經》，老子所著。老子的時代距我的時代相差約三四千年。據說老子修道成了聖人，他的名字叫做李耳。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恆也。

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林老祖三人邊聽邊對照，這部道教經書，玄元世界也流傳，內容相同，個別不緊要處的字詞相異。

只是作者並不是這個李氏，而是神醫谷傳人的高祖、神農皇姬氏。據記載姬氏以嘗百草，辨醫食之源而得道成聖，成神。

林老祖與孫子、曾孫又不動聲色地以眼神交流，隨後點點頭，鼓勵道：“你的記憶力不錯，這篇道籍記得很完整。再背誦你習讀的另一篇道籍來聽聽。”

林芳菲抿抿雙唇，感到口渴，看了老祖三人幾眼，見沒人給她一杯水，於是，大膽上前幾步將手中捏著的小杯子遞給林流雲道：“我口渴了，給杯水吧。”

林流雲看看已湊到了面前的小水杯，忍不住失笑，暗道：小姑娘膽大心細，狡猾無比…如今竟敢問他要東西！

右手在左手中指的戒指上一抹，先取出一個茶壺，三個茶杯，先給二個長輩各斟了一杯茶，再斟了一杯給自己喝。

看著林芳菲的咽喉顫動，渴望無比的小眼神，三個大男人眼含戲謔。

他們小口喝茶，還皆做出喝仙神泉水一般滋味美妙的神情，意味無窮。

林芳菲眼巴巴的，越發覺得喉嚨乾燥，微癢，輕咳了二聲…見他們不理睬，心道，不背完怕是得不到水喝。他們修仙的真狠心。

“另一篇…”

“呵呵！來，喝了水再背。不折騰你。”林流雲取出一個玉瓶，往林芳菲手上的小杯子裡注滿水。

“不折騰我。折騰得還少？”

林芳菲眼神平和，沒敢露出一點不平不服的情緒。

一杯水，三二口也就沒了，沒解渴。見他們三人又眉來眼去的，似乎沒人注意她，林芳菲遺憾地瞅瞅杯子內，繼續背書。

“這一篇叫《逍遙遊》，作者是莊子。據說莊子是老子的弟子。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齊諧》者，志怪者也。《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