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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趁著這段時間,我該做點什麼呢。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笑容一瞬間變得惡意。
那就去找我的叔叔,敘敘舊吧
「該死!」男人一拳錘在桌上,滔天怒火之下,竟感覺不到手已經流出了赤紅的鮮血。
房間中各式擺設被摔碎在地上,滿室狼藉。
穿著統一服飾的侍衛跪了一地,卻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怒火過後,絕望蔓延開來。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男人皺著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已經不再年輕,在接受接連打擊過後,更是顯出了幾分倦意。
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壓下內心的複雜情緒。
最是無情帝王家。
在二哥成為王的時候,自己就該明白的。
現在自己命在旦夕,禍及滿門,也只能聽天由命了罷。
只是…手足相殘,令人心寒。
「七叔。」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穿著一身素色衣袍的青年緩步走入主堂。
當看清青年的長相時,男人本是面無表情的臉上洩露出了些許震驚。跪在周圍的侍衛們,無人起身,只因為沒有得到男人的命令。
青年隻身一人,毫無畏懼,就像是出入再普通不過的宅邸,而不是身處這個搖搖欲墜的王府。
「奚豐。」男人叫出了他的名字,語氣低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
「七叔這話,是針對何事?是違逆聖意,私自逃離之事,還是偽造王令,搭救儲君之事,亦或是…我不請自來,打擾七叔之事。」
他始終帶著燦爛的笑容,好似十分愉悅。
七王爺奚鄔握了握拳,語氣不善,「無論你是如何進來的,現在,立刻給我出去。」
「七叔,近些年來,父王,著實心狠。」青年的目光灼灼,笑容消失在了臉上,「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將他的兒子送去成為質子;在沒有任何證據的狀況下,仍舊將儲君送入了死牢…」
奚鄔嗤笑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奚豐。最後一遍,立刻離開。」
「儲君,不是我向父王告發的。」
奚鄔輕蔑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
「什麼…意思。」話說出口,才驚覺聲音有些發澀。
青年依舊笑著,只是眼中帶上了苦澀。
奚鄔沉默半響,越想越覺得心驚。
六皇子若是如朝中傳言一般,陷害了儲君,他已經成功了。那便沒有任何理由,來見自己這個被王置於孤立無援之境的人,更不會用著虛假的王令,救人出來。
但若不是他…
想要除去儲君的…
是王!
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奚鄔便覺得渾身冰冷。
虎毒尚且不食子。
該是何等的心狠,才會做出殺子之事…
「七叔,我已經數年,沒能見父王一面了。」青年徐徐道來,語氣複雜,「卻不想,父王已經…」
奚鄔別過頭去。他的手上還染著血跡,卻無人在意。
沉默片刻,他沉聲問道,「為何告訴我。」
「父王…有許多兒子,但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只有七叔你一個。」青年站起身來,嘆道,「想必不日,父王便會殺掉我…」頓了頓,他直視著奚鄔的雙眼,「比起連父王的一面都見不到的我,七叔,還望你能勸諫父王一番,至少…放過儲君。」
「這就是你想說的?」奚鄔也站了起來,語氣不善。
他看著面前的青年,勾起了一個冷笑,「還真是讓你失望了。你父王,也早就不認我這個兄弟了。」不知想到了什麼,奚鄔別過頭去,「三年來,一句話都未曾對我說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