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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笑容漸漸加大,推開正房的門,笑容有了一瞬間的僵硬。
那個『出去了』的人,正倚在矮榻上,懷中摟著一個妝容艷麗的女子,看著房間中央,心情愉悅的大笑出聲。
房間中央…正上演著極其奢靡的景象。
女子被幾個男人按住,肆意的把玩著,她的表情很是痛苦,出口的卻是煽情的聲音。
司卓皺了皺眉,笑容淡了些許。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面具般完美的笑容,開口,「奚景,你回來的,倒是快啊。」
一晃三年過去,曾經的少年已然弱冠。青澀不復存在,奚景看向司卓,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不甚在意的對他招招手,「先生,一起玩吧。」
啊,這種態度,還真是讓人不悅。
司卓眯了眯眼睛,笑容未變,只是直視著奚景的雙眼。
奚景面上依舊帶著無所謂的笑容,他看向那個依舊在發出虛假聲音的女子,忽的把懷中的女人推坐在了地上,笑容一瞬間變成了怒火。跑到房間中央,推開女子身上的那些被他命令『表演』的侍從們,猛地一腳踹上了女子的腹部,聲音中滿是怒火,「沒看到先生來了嗎!不知廉恥!沒用的東西!」
他一邊罵著,一邊狠狠的踩著女子的背,就像在對待不滿意的家畜。女子已然發不出聲音了,渾身青紫,瑟瑟發抖。
仍嫌不夠的,他一把抓起女人的長髮,將她的頭狠狠的磕在地上,一次次的,直到鮮血將那張絕美的面容遮掩。
「都是儲君了。不要動怒,做出這種難看的樣子。」忽然的聲音打斷了奚景的動作。他鬆開手,任由手下已經沒有了反應的身體癱軟在地上。
只是瞬間,奚景便恢復了之前嬉笑的模樣,對司卓拱手道,「先生見笑了。」
而他的表情,卻在司卓的下一個動作下,再次變得陰沉。
司卓走到滿是鮮血的女人身側,脫下外袍,蓋在了那具光裸的身體上,微笑著看向奚景,只是那眼神愈發冰冷,「奚景,既然你還有事,我便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他便要轉身離開。
還未踏出房間,便聽到奚景清潤的聲音響起,卻有些習慣性的居高臨下,「先生,為我…除去七叔可好。」他就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甚至帶著些類似撒嬌的語氣,「既然先生能讓我成為儲君,我討厭的七叔,也是會讓他消失掉。先生…會答應我的。對否。」
他就像是一個恣意妄為的孩子,對著手中能實現任何願望的,只屬於他的寶物,一次次的許下任性的願望。
就像是之前的無數次的,那個寶物笑著應道,「如你所願。」
也正是這樣的態度,讓他漸漸忘記了…
實現願望,是要付出代價的。
「有勞先生。」奚景笑道,快步走到司卓身側,拉著他的手臂,讓他坐到了主位上,舔了舔唇,曖昧道,「先生,陪我一起玩吧。」
…………
紅衣女子雙手捧著一頂帽子,遞向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本是高冷的白衣女人立刻站了起來,伸出雙手,假裝要接帽子。
坐在白衣女人左側的男子身穿玄色衣衫,他的面上帶著愉悅的笑容,立刻舉起了左手,彷彿作為帽子的翅膀,開始呼扇。
而坐在白衣女人右側的,身穿靛色衣衫的青年,面上的笑容有了一瞬間的僵硬,舉起了右手,卻遲遲沒有動作。
「哈哈,先生,」奚景放下了左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隔著女子遞到司卓的面前,笑的前仰後合,「先生真是愚鈍,又慢了一步呢…哈哈,罰酒罰酒。」
「………」司卓的笑容又恢復了完美。伸手接過酒杯,卻沒有喝酒的意思。
這是叫做戴裝翅令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