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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看著眼前的殭屍,眼中忽然閃過淡淡的哀傷,這些殭屍滿身怨氣,便似一年前那場大禍後的自己,然後他也行屍走肉渾渾噩噩過了一年。或許是因有著同樣的遭遇,或許是因同屬六界之外,對這些殭屍,他竟狠不下心腸去消滅他們。
“這麼厲害,難道連你也沒辦法對付他們嗎?”顧曉亦驚懼地問道,卻不聽葉明回答,奇怪地看向他,只見葉明目不轉睛地注視前方,順著他目光看去,頓時一股惱怒衝上心頭,“大色鬼,她都死了,你還盯著他不放!”
這具棺材中竟臥著一名絕色少女,這少女風鬟霧鬢,額前青絲微垂,唇心一點朱丹,只是臉色過於蒼白,楚楚可憐。不知她遭遇了什麼禍事,竟在女人最美麗的一個季節香消玉殞。
葉明心裡著實哭笑不得,他出生至今尚是頭一回被人冠以色鬼稱號,他淡淡地看了眼顧曉亦,平靜地說道:“這名女子是所有殭屍中怨氣、陰氣最重的,也就是說,她是這群殭屍的頭領。”
顧曉亦看看她,然後又看看其餘身強力壯的男殭屍,冷著臉道:“哼,她就算是殭屍,也是個力氣最小、最沒用的殭屍,你就是在找藉口,大色鬼。”
葉明不再理他,向顧玉清說道:“顧兄既喜文風,可曾帶得紙墨?”
顧玉清微微吃驚,笑道:“帶得,我這就給葉兄拿出來,不知葉兄為何突然提出此事,難道跟這些殭屍有關嗎?”
“是的,我要畫些符。”
話一說完,晨希忙拉拉葉明的手,眉宇間透出焦急和擔憂。葉明微笑著看向他,神色裡似乎在傳遞著某些不為人知的訊號。
“畫符,那不是那些臭道士騙錢的把戲嗎?”顧曉亦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
葉明接過顧玉清遞來的文房四寶,一邊磨硯,一邊答道:“其實並不是這樣的,正像庸醫多了,世人便以為醫生無用;而騙錢的道士多了,就會給我們道符把戲的觀點。我認識一個算命先生,他醫卜星相、琴棋書畫、武功法術,樣樣精通,真為當世奇人,我要畫的這張符就是他傳給我的,凡是六界之外一切生靈皆可鎮住。”
說著已提起狼毫在一張紙上揮灑。顧玉清卻驚喜交加地說道:“世間當真有此等奇人,若能遇到這位先生,我必拜他為師。”
顧曉亦正在氣惱中,不屑地說道:“有用沒用還不知道呢?或許那算命先生也不過是在瞎掰,你就當真了。”
晨希眨眨眼:“曉亦姐姐怎麼今天晚上老是和大哥對著幹呢?是吧,玉清哥哥?”
顧玉清哈哈一笑,瞭然地沒有說什麼,看著葉明手中一張張畫好的符咒,眼中光芒閃動。
葉明拿起十幾張符籙,蘸點墨水,貼在一眾殭屍的額頭上,其中那名少女殭屍卻用了一張最大的紙,然後又遞給每人一張符,他拍拍手道:“這些留作備用,今晚不會有事了,我們收拾一下這裡的房間,吃點乾糧休息吧。”
義莊上空無邊的蒼穹裡,竟停留著兩個身形,他們身著黑衣,便似和周圍的天空融為了一體。如果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其中一個正是昨天去中原鏢局託鏢的那名年輕黑衣頭領。他神情倨傲,兩手交叉環於胸前,俯首斜視下面破敗不堪的義莊。
旁邊的黑衣人佩服地說道:“將軍英明,即使他們耍盡詭計,也逃不出您的視線。”
被稱作將軍的年輕黑衣人陰沉地一笑,忽然又陷入了沉思,半晌說道:“殭屍,人界從此又多一禍亂的根源。那小子到底是何方人物,你查清楚了嗎?”
旁邊的黑衣人惶恐地答道:“報告將軍,他和他身邊的小孩就像憑空出現在人界的,有記錄的只有近一年他們走過許多地方,蒐集了千年冰果、天山雪蓮和東島蜥蜴,其他無從稽考。”
“哦?有意思,他們是想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