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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弟一向馭下有方,八貝勒府亦是被八弟妹打點得妥妥噹噹,怎麼這回兒竟是這點子眼力見兒都沒有了?」
「奴才,奴才……」
「這原本就是你們差點撞了我,居然還惡人先告狀了……」
「小姐,您能不能不要再找麻煩了,回頭要是讓福晉知道了,咱們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本來就是這麼個道理嘛,總不能是皇子阿哥就仗勢欺人吧?」
「小姐!」
俗話說得道不同不相為謀,眼下里的胤禛是正兒八經的太子黨,胤禩則是以胤褆馬首是瞻的大阿哥黨,兩黨對立平日裡就沒少心心念唸的想抓對方小辮子,身處這般權鬥漩渦的胤禛當然不會相信對方府裡的下人僅僅是剛好湊巧的撞上了自己,再加上無論他還是胤祥,亦或是蘇培盛都是有武藝在身的人,自然將粉衣女子那點子嘀咕都聽得一清二楚,就更是讓人忍不住陰謀論的覺得是不是對方想要藉機生事,倒打一耙的給他們扣上個仗勢欺人的帽子,便是瞧著自家主子臉色瞬間冰冷下來的同時,蘇培盛連忙訓斥著出了聲——
「放肆,貴主兒跟前豈容你們這樣沒有規矩,莫非是仗著自己出身於八貝勒府就翻了天了?」
「我,你們……」
「四爺恕罪,四爺饒命,這是馬佳庶福晉的妹妹,剛剛才到京城不久,禮數還沒有學得周全亦是有眼不識泰山的壓根不認得什麼貴人,這才會無意衝撞了您和十三爺,決計是沒有什麼刻意不尊或是目中無人的意思,求兩位爺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饒了這一遭,奴才給您磕頭了!」
「馬佳庶福晉?哦?這就是最近將八哥府上弄得雞犬不寧的馬佳若惜?」
「馬佳若惜?好,好一個馬佳若惜!」
說起來也是這若惜好死不死的撞到了槍口上,在八貝勒府裡頭,胤禩礙著賢名對她們倆姐妹頗為照拂,郭絡羅明珍礙著自家爺也是對她們頗為忍讓,以及胤禟胤俄比起她想像中都好相處得多,便是在最初的恍然無措戰戰兢兢之後,她也就恣意隨性慣了,而說起來,若是胤禛如同上一世的只得封了貝勒之爵,沒與胤禟的矛盾白熱化連帶著沒對胤禩惡感增重,或許礙於面上的兄弟情分他也就捏著鼻子算了,可眼下里,他本就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看不得不規矩事兒的主兒,再被對頭陣營的人胡攪蠻纏上這麼一遭,能夠依著那小丫鬟的話當做沒事發生便就奇了怪了,如此,哪怕是胤祥略帶調侃的想要混過這一茬兒,他面上也仍是沒有半分都緩和,反倒是越發的顯得風雨欲來——
「蘇培盛,將這兩個丫頭給本王送回八貝勒府,幫本王好好問問八貝勒,一個待選秀女沒得避諱的在外頭亂晃就算了,居然還這樣沒有規矩的一而再再而三以下犯上,他究竟是怎麼教導管束的!」
「是,奴才遵命。」
「你……」
「駕!」
胤禛甩下這麼句話之後壓根懶得再瞧一臉不可置信的若惜一眼,揮著馬鞭直接的往自家府邸而去,只是這一路上,他卻是越想越覺得心裡頭不痛快,只覺得老八老九平日裡上趕著給自己找茬兒不說,眼下里竟然連個小丫頭都敢當著自己的面再上挑釁,便是在心中狠狠記了一筆之餘,難得的回了府之後面上依舊帶著豫色,瞧得出來迎接的舒蘭很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您可算是……咦?這是怎麼了?」
舒蘭一邊將胤禛迎進屋讓下人伺候著換了常服,一邊又吩咐奉茶招呼起了胤祥。
「快跟嫂子說說出什麼事兒了,怎麼你四哥去上朝的時候還好好的,回頭竟是這幅模樣兒,總不會是被哪個沒眼色的衝撞到了吧?」
「倒還真讓嫂子給說中了。」
胤祥不是頭一回來雍郡王府,打過幾回交道知道這位四嫂跟自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