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2 頁)
暖陽入懷,清風拂面,後院的竹子長勢不錯,散發出的香味飄到了屋內,王鳳放下手中的筆,深深地吸了一口。
撣了撣身上的灰,摸了摸肩膀的初晨。
“將這些東西送到白楊書院,拿給一個叫白楊先生的人,這個拿給李大牛鐵匠鋪的李大牛鐵匠,還有這個,拿給季明裁縫鋪的溫季明裁縫。”
王鳳將三個包裹一一交給面前的少年,少年面露難色,撓了撓頭皮。
“就這三個,別送錯人。”
王鳳除了將包裹交給少年外,還給了少年一個沉甸甸的錢袋作為路上的盤纏,從湘西道步行到晉都洛陽,要一段日子。
告別了少年後,王鳳走進屋內,將房間整理了一遍。
被褥疊成豆腐塊兒,桌案上的毛筆洗乾淨架在筆架上,硯臺旁地香爐裡的香灰也被清理乾淨。
“阿鴻,不知你在那兒過得怎麼樣……”
王鳳將房門關上,離家前看一眼另外一間房門緊縮的小屋,腦海裡浮現起了自己那個苦命徒弟的身影。
湘西道的官員在當地的統治力並不高,當地的百姓更多的是聽信於一個名為正氣盟的武林幫派的管理。正氣盟如同一條毒蟒,盤踞在一座名為寧安的大山上,從山腳到山頂,隨處可見正氣盟的人員,而正氣盟不僅盤踞著寧安,整個湘西道更是隨處可見,在湘西道流傳著一句話:官言可不知,正氣不可無。礙於朝廷的臉面和對晉國軍隊武力的恐懼,湘西道表面上由官府說了算,但做實際決策的還是正氣盟。
正氣盟的一位外門執事領著宗門弟子從寧安縣回來,看著滿滿的好幾車糧食、布匹和懷裡的銀票,他笑著將手伸進了褲襠。
“要是那些刁民能聽話點,咱們還能早點回去啊。”
一名負責趕車的正氣盟弟子和身旁的同門感嘆道,方才他們去徵糧的時候,發現那個縣令是個懶政的貪官,已經提前一日通知他今日正氣盟的人要下去徵糧,他居然沒有提前將糧食徵收好,最後只能讓正氣盟的弟子親自下鄉徵糧。好在那個縣令眼光不錯,縣令夫人長得很是國色天香,但這些弟子是無福消受的,想到此處,趕車的弟子轉頭看了看那名正在掏褲襠的外門執事。
“別看了,鄉下的那些婆娘也不錯啊。”
“我口味沒你那麼重,專挑寡婦下手,沒及笄的女童不好玩嗎?”
二人在下鄉徵糧時候也順便慰問了一下鄉里的婦女們,不過沒能像外門執事一樣拿到縣令的贖罪銀兩。
回去的路上充滿了歡快的氣氛,弟子之間有說有笑的。
“師兄,你……”
一名弟子擦拭著手中剛買的寶劍,聽到一旁師弟在叫自己,他抬起頭,可映入眼簾的是一生難以忘卻的一幕,師弟的臉上長出了一根樹枝,準確的說是一根樹枝貫穿了他的腦袋!
“師……”
他剛想開口說話,自己手中的寶劍已經不見了蹤影,寶劍的劍尖滴落著他的鮮血,劍身直直地穿過了他的喉嚨,他只能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但寶劍沒有原路返回,反而直衝雲霄,而趕車的弟子則是感受到了醍醐灌頂的感覺。
只是一瞬間,車隊頭的那輛馬車上的三名正氣盟弟子在一瞬間被斬殺,外門執事能當上執事除了金錢交易外,也是有一定的武功功底,在樹枝突然從路旁飛出將一名正氣盟弟子釘在車板上時,他就察覺到了。在他立馬轉過頭去看時,襲擊者就已經跳到正在擦劍的正氣盟弟子身後了,襲擊者拔出正氣盟弟子的寶劍,將劍捅穿他的喉嚨,隨即一揚,劍直接穿過他的頭顱,將他的頭切成兩半,唯有脖子上僅剩不多的肌肉組織將兩瓣人頭連在軀幹上。驚嚇感還未傳來,襲擊者就將寶劍插進了趕車弟子的頭顱裡,寶劍從他的下顎處探出頭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