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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心不穩,一下跌坐在他左腿,很快被一隻有力的手扶住腰肢。
姜迎燈在晦暗的光效裡找著著力點,將手掌往前一撐,緊緊地壓在男人的腹肌上,無心之舉,令她臉重重地一灼。
眼下剛借他的身體穩住平衡,正要收手,耳畔又傳來一聲悶沉含笑的揶揄:「讓你坐我旁邊,沒讓你坐我身上。」
姜迎燈忙起身。
但梁淨詞扶著她的那隻手卻沒跟著拿開,因為下一秒,那空位的原主人已經折返,將僅存的座位一屁股坐實。
姜迎燈悔恨自己腳慢一步,身側的男人還在輕笑,甚至有那麼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他慢悠悠地開腔、問她:「好了,這下怎麼辦?」
姜迎燈看一眼來路,那個門口的遙遠座位還空著,她小聲說:「我坐回去好了。」
梁淨詞的手稍稍收緊,隔著她的綿薄開衫,將人擒在臂彎裡。
他衝著旁邊抬一抬下巴,給她出主意:「先坐著吧,那邊一會兒走了。」
姜迎燈沒去看哪一邊,只聞言便倉促點了點頭。
這樣的坐姿,同樣的場子裡,也不是沒有同款。不過人家一看就是情侶。
她度秒如年地坐在梁淨詞的腿上,兩個人這行為委實有些不倫不類了。
姜迎燈垂jsg眸,看著梁淨詞撈上去的袖口,與他矜持從容的往日姿態略有不同,衣袖松鬆散散,有那麼幾分打破秩序的疲憊慵懶。
袖管底下藏著他青筋凸起的小臂與手背的骨骼。據說常年運動、體脂率低的人就會這樣。
她這樣想著,驀然想起剛才手按在他腹部時那點新鮮的觸覺。掌心忽然一熱。
她和男人為數不多的幾次肢體接觸,全都貢獻給了他。
梁淨詞應該是陷入了微醺狀態,在家裡喝白的,在這裡喝啤的,混合物的刺激讓他看起來像是擺脫了那點正人君子的度,神色裡難得表現出一種閒散與不拘。
那隻扶住她的手,已經紳士地撤離了她的腰。
姜迎燈突然發覺,這個男人的本質是亦正亦邪的,一直都是。不過他的有一些面需要由開關啟動。
比如酒精。
「拿瓶奶啤過來。」
他衝著不遠處的男人說。
很快,一罐酒被拋過來,梁淨詞抬手接住。
姜迎燈正愁著兩手空空不知道往哪裡擱,抬手就去撈:「謝……」
很快知道,是她誤會,這酒原來不是給他的。
梁淨詞淺淺笑著,就這麼看她這撈了個空的動作。
啤酒被擱在他膝蓋上,食指扣進拉環,咔噠一聲,開了。
但他沒喝,掀起眼皮看她,「小孩子要東西還知道撒個嬌呢,你就打算這麼硬搶?」
這距離近到她的雙目失焦。
此時此刻,這雙朦朧的多情眼替她證實了一個念頭,情侶接吻的時候,應該看不清對方眼裡的東西吧。
都是模糊的,像極了愛情本身。
姜迎燈確信自己臉上沒有髒東西,所以她不明白,梁淨詞說話時為什麼要一直看著她的嘴唇。
所以心跳在持續地脫韁。
她指著那罐酒,假意負氣說:「不要了。」
「不要了,」梁淨詞重複一遍,低低地笑,「行。」
悄然之間,姜迎燈似乎又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腰後壓了一壓,並不重,一兩根指,意味不明地將她往身前帶。
梁淨詞的視線從她的嘴唇挪到她的肩,最後又抬眸,看回她的眼,淡聲問:「肩膀又是怎麼回事兒?」
隔著衣裳,她以為自己將傷情藏得很好,但萬事躲不過梁公子這雙銳利如鷹的眼。
有人在想著怎麼逃脫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