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5 頁)
袱,只是奇怪的是這船竟然像陀螺一般直直打轉,根本無法起身。不一會兒,船舷外已是陣陣激浪圍繞過來。
“老傢伙,快住手,再這樣下去這船非得沉沒不可。”船家焦急的說道。
“老夫最恨不守信諾之人。”老者依舊平和的說道。
“你不想活我還要活呢。”船家氣憤的說道。
經過剛才那一下,船家深知這個老人功夫了得,打劫是不可能的了,還是逃命要緊吧,於是縱身躍入滾滾江中。
但見那老者飛身躍起,探出一指對著水面發力,江中頓時有一小塊水域凝結起來!躍入江中的船家恰被冰凍其中,怕是要永遠的保留這個游水的姿勢了。與此同時,老者另一指間發力,渡船頓時在江中燃燒起來。而那老者,則在落水的瞬間數指發力,霎那間,腳下波浪凝固成冰,往復迴圈,半條江面已經結起厚厚浮冰。老者竟然安閒的踏著被冰封的波浪走到黃河對面。黃河之上,被點燃的渡船冒起熊熊大火,直至焚燬殆盡。
第十七回 漫倩天涯
楊湛出了洞天谷後,心裡牢記狂刀老祖所託,一是再戰商陽山劍士,二是重訪狂刀老祖西域故里。楊湛忽然覺得自己也許久沒有回到陳家村去看看了,此去西域大漠千里迢迢,而過境陳家村顯然要近的多,何不先回一趟陳家村看看?何況自上次一別已有七八年之久,未知人事變換,不禁悲涼不已。
楊湛於是調轉方向,朝浙西而去。
多日後的一個上午,楊湛終於來到了當年的陳家村。熟悉的出村道路,熟悉的稻田土香,只是村口那幾株槐樹已經枯死一半。
“當年養母每逢過節,都會來這裡採些槐花回去做點心。”想到這裡,楊湛彷彿覺得又回到了兒時幸福的童年。但他開心不了多久,卻又陷入到悲傷之中,因為養父母對自己越好,自己就越覺得愧疚。
楊湛於是急忙走進村子,村子裡小孩子來來去去互相玩耍,看到楊湛卻都是好奇而陌生,甚至有個小孩直問楊湛要來探望哪戶人家。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楊湛唯有苦笑一番。
楊湛先是來到故居,風雨侵蝕,房屋早已破敗不堪,兩旁的小屋已經坍塌,只有廳子還剩殘柱獨支。屋內的一切物件也原封不動的擺放著,除了一層厚厚的灰土,全然保持著當年的舊景。楊湛伸手輕輕的撫摸屋內桌椅,心中陣陣酸楚。
“湛兒?!”忽然,一個纖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楊湛心中一顫,這聲音何其的美妙熟悉,這聲音又何其的感傷淒涼。楊湛轉過身去,對面正站著一個樸素衣著的年輕女子。雖然衣著樸素,亦不施粉黛,但這女子卻如出水芙蓉般異樣清新唯美,這不正是陳絮兒嗎?
“絮兒姐姐?”楊湛遲疑著喊道。
頓時,女子淚水奪眶而出,一把抱住楊湛大哭起來。這深情一擁讓楊湛如痴如醉,但那細微的哭泣聲音,又聽得楊湛心碎不已。頓時楊湛百感交集,全然不記得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片刻之後,陳絮兒卻忽然放開楊湛,雙頰紅潤著站在一旁。
“絮兒姐姐,一別多年你可還好?”楊湛深情的問道。
陳絮兒沉思良久才點點頭,這才細細的打量起楊湛來,當年的毛頭小子,如今已長的英俊不凡、氣宇軒昂了。陳絮兒不禁面露嬌羞,低下頭去。楊湛亦覺得心裡一陣陣急跳,按都按不住。場面隨即凝結起來。
“那年我燒掉惡鄉紳的房舍後,村裡的人沒有受牽連吧?”楊湛率先打破這平靜的氛圍問道。
“那年趙鄉紳家被燒後,官府確實來查過,但事情太過蹊蹺,只能推斷為意外。趙鄉紳和他的爪牙還有各村田契都付之一炬,所有田土歸官家所有,反倒讓村民少了不少負擔。”陳絮兒答道。